一身金衣,血迹斑斑的元熙,垂着眼安静的坐在床沿,仔细看着仍在不安蹙眉的人,他疼得颤抖的手,虚虚叠在她手背上,充满了细致的安抚意味。
而他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闷闷的咳嗽声,被压在喉咙口。
等他看到黎染眉头逐渐放松时,满意的勾起唇角,笑了,颤抖的手指合着黎染的手,温柔极了。
虽然笑会牵扯脾肺的疼痛,但他还是笑了出来,他想,他会保护染染一辈子的,他的一辈子。
不一会儿,李总管带着值班的宫医,紧赶慢赶地到了——
一到,李总管就在门口顿步,催促着宫医,进去。
内室。
元熙给进来的宫医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跪身礼,随后,伸手把人招了过来。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刚好可以让宫医听清。
“先看她。”
“喏。”
望闻问切后,宫医说,“娘娘一切安好,只是身体虚弱,受惊晕厥了。”
“这几天,需要喝几副安神和安胎的药就好了。”
恭敬回答后,宫医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元皇,小心建议。
“陛下,现在诊治吗?”
作为宫医的他,还未把脉,就能从云皇惨白的脸色,泛青的眉心上,明显知道,元皇中了剧毒,而且毒性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