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也很热,似乎连着整个人都被丢进热水里滚了一圈,热得不行。
“你……”他张口结舌。
范初阳嗅着牛肉,青菜和面香,却觉得都比不上靠近他时,他发间清爽又浅淡的香气。
她更饿了,催促着张开手臂侧抱住他,软声问他:“好了没?能吃了吗?”
蓟云暖浑身僵硬,呐呐道:“还没放香油。”
范初阳适可而止,松开他,乖乖在旁边等他放香油。
她若无其事,而站在原地的蓟云暖却感觉向来稳稳的手都在轻轻颤着,他整个人都要散架开来,抿着唇的力气将边缘桎梏地发白,太久没有这样的亲近,他比想象中反应更大,也意识到:他该死地就是很喜欢被这样对待。
不管是亲吻还是拥抱……甚至连不敢设想的更多接触,他都想要拥有。
他或许没有继承父亲的冷血与多情,但一定继承了来自父亲血脉中的无法控制的贪婪。
蓟云暖控制着自己的行动,往本就色香味俱全的面里加了四五滴香油,金色的半透明油滴散开来,他还是有点发懵,身体却还算听话,端起发烫的碗走出厨房放到了餐桌上,后面跟着的范初阳自觉拿了筷子坐下来。
“我去洗锅。”他有意避开,想平复心情。
范初阳已经在拌开面,低着头用筷子和面作斗争,问他道:“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其实没吃。
“不管,拿个碗拿双筷子陪我吃。”
吃没吃压根不重要的。没吃刚好一起吃,吃了也要陪吃。
蓟云暖无奈地想:偏偏这样他也是乐意的。
他去厨房拿了个碗和一双筷子,回到餐桌前,在她对面坐下来,范初阳已经把面都拌好,分了一半的面给他,这时候,蓟云暖才注意到在煮面的时候,她嫌了好几次面放得不够多,大概是从那时候就想好了要他陪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