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面没什么好看的,摆放地整整齐齐正在晾干的画,以及一副画了个开头的画,各式各样的画材,其余就没有了。
要说唯一值得参观的大概只有摆在那儿的画。
到现在为止,范初阳总共从他那儿得到了两幅画,一副是她的画像,一副是火烧龙,先前蓟云暖丢的那副是火烧黑龙,给她画得这一副是火烧银龙。
范初阳也分不清楚差别,觉得银龙比黑龙亮一点,对后来这幅画更喜欢。
说不定今天能要到第三幅画,她兴致高了一点,绕着两排画架绕了一圈,她看画只看颜色对不对胃口,画的东西她喜不喜欢,其余都不管。
但没有特别戳中她的画,看来和第三幅画的缘分还没来。
好了,现在画也看完了,她是留在画室吗?可蓟云暖也没有坐下画画,范初阳只好侧头去看他。
蓟云暖时刻关注着她,自然接到她茫然的眼神,他心说机会总算来了,昨天的布置没有白费,假装平静,道:“去看看我房间吧。”
“哦,好。”范初阳预想中的尴尬没有了,因为是主人家邀请,这就不算打扰。
她跟着蓟云暖身后,去了对门的房间。
这一间卧室是朝南的,房间不大,但有个飘窗,冬天上午的阳光白亮,照进来,显得床上本就鼓鼓的被子又膨胀了点,范初阳看着很想往上一扑。
而且,她动了动鼻子,这个房间的味道也闻起来很舒服,是她熟悉的味道,不过应该是凑巧用了百合香味的清新剂吧,闻着都快散掉了。
她只当是巧合,一点都没有深想。
蓟云暖小心瞥过她的神情,注意到她很放松的样子,就知道昨天辛劳的打扫有了回报,他道:“要是困了,你可以在我房间睡午觉,这两天我刚换的被单被套,你要是介意我待会再给你换一床干净的。”
他不敢说是昨晚换了干净的被单就没睡过,显得居心不良。
听到这个提议,范初阳愣了下,她的神经被柔暖的阳光和看着无比蓬松的床铺腐朽,迟钝地没有觉察出半点不对,只觉得重新换一床太麻烦了,便道:“没事,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