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初阳:放假了,又没有完全放假。
期末考试一结束,来不及喘口气,周琦就过来学校接她,把她送去了渠县,这回她留下来待了几天,因为有一场下雨的戏,她怕小姑娘没点数,淋雨之后感冒。
当天戏拍完,范初阳喝姜茶水差点喝吐。
她又瘦了不少,在酒店时看着八十多斤的体重叹气,转眼又高兴起来,这部戏拍完就能有一段时间不顾热量,想吃多少吃多少。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终究只是她的美丽妄想,她爸准备好的营养师,医生已经提前在家里候着她了,想随便吃?那是不可能的。
七月份蓟云暖去美术集训,范初阳在剧组磨最后一段剧情。
相较于前面部分的冲突,揭秘,基调整体相对悲伤的旋律,最后一段明显要温暖很多,对于演技的要求却没有降低。
特别是作为程导特色的哭戏,前两场更多表现出任务的悲伤绝望,后两场一场是向死而生,一场彻底释怀,更难表现。
一到拍哭戏那几天,范初阳每天下班眼睛都是又红又肿,还要为了不影响第二天拍戏又是热敷又是蒸汽眼罩,小兔还要给她按摩眼睛。
幸好有哭戏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崔砥也有,但他的哭戏更为克制隐忍,不像她,有一场需要嚎啕大哭。
令人满意的是,嚎啕大哭那一场演完她的情绪很舒畅。
不管是戏里戏外,她从没有这样不顾一切地释放过情绪,脱离剧中人物这一点她做得不错,在原地待了一会有点腿软,崔砥红着眼睛扶起她。
崔砥扶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对演的怎样没数,一旦沉浸到剧情中好像就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些情绪抽离好像连同一个人格的记忆都被带走,所以演完了,她反而没什么感觉。
看了一圈周围,才注意听到有小声的啜泣声,哪怕是有的男性,也不由得落了泪,才发现或许演得还不错。
那场戏演完,程导偶尔地正常六点下班,晚上崔砥带着助理拿着扑克牌过来和她抽乌龟。
一开始范初阳看他带着牌,还以为是过来打掼蛋的,没想到竟然是抽乌龟。
崔老师振振有词:你一个未成年,让你碰扑克牌玩玩抽乌龟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