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我这边的天气预报啊。”范初阳有点高兴:“我来没来及看。”
她和他描述了一番今天的生活,重点放在崔砥身上,也展示了一番根本没有练的手臂肌肉。
刚洗过澡,她穿着件短袖的睡衣,因为未干的水汽有些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又诱人的轮廓,她自己却压根没有意识到,用手指绕着半干的头发,发出感叹:“明天就要真的开始演戏了。”
“我好兴奋!”
蓟云暖练习了一天的安慰的话语被堵在唇齿间。
“暖暖,你有在画我了吗?”
夜色已经深了,她的嗓音了沾染了夜风的柔软,轻飘飘地吹进他耳朵里。
换作的亲昵称呼让少年裸露在发外的耳垂不适地漫上热意,他移动了下手机,似乎是对准画架:“要看吗?”
“不看不看。”范初阳连忙拒绝,绕着头发的那只手抬起就想遮住眼睛,没注意头发还没有完全放下,扯到头皮嘶了一声。
“怎么了,磕到哪儿了吗?”蓟云暖也顾不上画了,问她道。
“没有磕到哪儿,就是扯下来一根头发。”范初阳把缠着根头发的手指放到手机前方,道:“头发可是很宝贵的。”
“现在程导和崔砥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在夜拍。万一熬夜是常态……”她叹了口气:“我已经开始担心我的头发了。”
说到头发,她就不免提上一句:“你头发那么多,不用怕熬夜。”
她不提还好,一提蓟云暖就想起那天她给他剪头发时,凑近的脸和蹭过他眼下的指腹,他微微偏头,在镜头外手指捏了捏耳垂,让自己清醒点。
范初阳如同一个不需要捧哏的逗哏,都不需要停下来喘口气,说完头发继续说回了画,问他道:“画了多少了?”
“草稿已经画好了。”蓟云暖这次不敢挪动手机了,只是和她说,“明天开始定稿,之后就能上色了。”
“那不是我看不到它画完的过程。”听了他的安排,范初阳反而失落起来,她是挺喜欢演戏的,但目前来说,她还是更喜欢陪在她看中的人旁边,看着他一点点进步,挥洒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