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她感觉脖子上的脑袋摇摇欲坠,小心脏扑通乱跳,只能连忙扯出笑容,道:“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果然还是先瞒着吧。但估计也瞒不了多久,只能到时候再说。
提着晚餐回到学校,她上了电梯。那间教室和各班的教室不在一栋楼,那边是有电梯的,不然每次去都要爬最高层她宁愿不要这么一个私人空间。
今天蓟云暖没有在画架前面,他坐在桌边,面前摊着一张数学卷子,细长的手机拿着自动笔,表情认真,时不时落笔在括号里写上一个答案。
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他就放下了笔,把试卷叠起放到了一边,将桌面收拾干净。
他的确不挑食,买回来什么就都吃,吃了好几天粥也没有抱怨什么,放到以前,蒋以非早就桌子一蹬,抱怨道就吃这玩意怎么会有力气,他甚至还自创了一句,男人的浪漫就是吃肉。
那段时间陪着他胡吃海喝,范初阳有时候都感觉胃里油腻地犯恶心。
后来在她强烈要求下,两人才改了改食谱,一三五蒋以非点菜,二四六她点菜,周日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点菜。
现在每天晚上吃得清清爽爽,简简单单,范初阳晚上做梦都是她的胃西子捧心妆对她说,你个没良心的,终于想着点哀家了。
醒来后她只有一个疑问:也没看什么清宫剧,这么哀家的自称都出来了。
范初阳就在这乱飞的思绪中吃完了一碗云吞,去扔垃圾的时候才疑惑道:“昨天那两碗云吞你扔掉了吗?”
“……吃了一份,还有一份放不住就扔了。”蓟云暖咽下口中的粥,回答道。
他原本另一份也舍不得扔,但是本就胀大的云吞他吃完一份就是极限了,另一份没有地方放,天气热了就这样放到第二天也没法吃,他只好扔了。
就算当时是慌张逃跑的,范初阳也记得从她把云吞拎回来一直到她离开,中间起码好几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