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江译询问了一番,傅黍究竟什么时候能醒。
——大约再过一两个小时,你也别急,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温楹这才放下心来。
听江译说傅黍是因为长时间的手术过度劳累而引发的病症,也就是说他几乎怎么进食。为了防止傅黍醒来肚子饿,温楹坐了一会,便出了病房,去外面买了些吃的回来。
……
再回来的时候,日光涌上天际,傅黍与天色一同苏醒。
他手背上还打着点滴,靠在床上,拿了本不知名的书搭在微微拱起的腿上。
冬日的光是冷色调的,若有若无的软软。而亲昵攀上男人的轻垂眉眼,覆了硬朗分明的轮廓,倒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听到开门声,傅黍只以为是来换药的护士,头也未抬,翻了一页书纸,温声道:“还有小半瓶,劳烦了。”
“是我。”
他翻页的动作在空中轻顿。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小姑娘清丽的面容。
“温小姐。”傅黍眉目染上些许柔意,竟比那日光更为温暖,“你怎么来了。”
可说出的话,却像裹了层浅薄的霜,淡淡的疏离。
他将书轻轻合上,将心下的欢喜也一同夹放在了书页里,置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