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南被司机送到了京郊的一处别墅,霏武帝不在这座行宫里,只有一位保姆迎了出来,把他带到了二楼的主卧,递给他一套家居服,让他把自己捯饬干净,大小姐尤其叮嘱了,他身上一点脂粉气都不能留下。
啧,这他妈还真是给帝王侍寝的待遇?
宴星南搓澡的时候,越想越气,沈佑霏这是把现在的他当替身了?搞什么?!
他现在该不该生气?气自己?
这些年她找过其他替身没有?!
该说她情根深种还是渣女无心?
宴星南的心中有着数不尽的问号,但纠结的问题越多,反而不纠结了。
不管怎么说,他要是不把沈佑霏x得喵喵叫,他就跟她姓沈!
宴星南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确保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散发着致命的雄性荷尔蒙,还做了半个小时的俯卧撑。
但那天晚上,沈佑霏没有来别墅,把他气得够呛,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没有睡着。
第二天,宴星南早饭都没吃,气哼哼地揣了自己的身份证去了南城分局。
地址没有变,但周围的建筑物几乎都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南城分局也在十八年的时间里被翻新过两次,一切都变了,可一切又像都没变。
分局对面还是一排早餐店,宴星南像很多年以前,买了四个大肉包三根油条两杯豆浆做早饭。
他啃着大肉包站在大门前,仰头望着警徽,不知道该从哪里感慨好。
眼睛一闭一睁,十八年过去了。
观棋烂柯,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