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翻来覆去想了许久,终于明白自己现在不正常的心理来源,说到底,她没有足够的底气和自信,她现在所依仗的是不劳而获得到的金钱和虚无缥缈的运气。
如果有一天,钱和运气都没有了,她会被打回原形吗?
依靠沈佑霖吗?不,无论如何,虞姝都不允许自己依靠男人,把自己的希望和期盼都交给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她刚刚问沈佑霖的话有些过激了,如果她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她自己都不会爱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觉得他会爱上自己?
没有无私的爱,任何的爱都是有成本的。
居安思危,她控制不住去担心那些「如果」。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沈佑霖说过的一句话,她的问题,在于书读得太少,而想得太多。
没有底气,就去创造底气好了,空想有什么用。
第二天,虞姝早早地离开酒店,到家时天还未亮,家里灯火通明。
沈佑霖怕黑,她在家时,晚上睡觉只需要卧室里留一盏小灯就好,并不会像这样打开所有灯。
虞姝在书房里发现了蜷缩在小沙发上睡着的沈佑霖,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他身上只盖着一床毯子,手里握着东西,露出一点通透碧绿的翡翠——是她送的那块无事牌。
窦娥趴在小沙发旁睡着,她一进书房,窦娥就醒了,不吵不闹,睁着眼睛看着她。
虞姝伸手捏了捏它的耳朵,又在它头上撸了两把,窦娥开心地吐舌头。
沈佑霖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她以后猛地眨了眨眼睛,迅速地把无事牌藏进抱枕底下:“你回来啦!”
一个翻身,他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腿……麻了。”
虞姝哭笑不得,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沈佑霖抱着她的腰不撒手:“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