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萍听风就是雨,开始一个劲儿地劝虞姝考公务员,或者考个编制当老师什么的,吃公家饭,以后生活多稳定。
这天在饭桌上,叶萍又开始念叨:“隔壁县城,邮政银行的行长,都只是大专毕业,都能做到行长,你一个一本毕业的,肯定也行,下个月银行招聘,你去试试。”
虞姝烦透了:“人家能做到分行行长,起码熬了二十年。二十年前的大专毕业生和现在的本科毕业生能比吗?一天天的听风就是雨,今天让我考公务员,明天让我考教师编制,有那么好考?你行你自己去啊。”
“一天天的,少操心,该吃吃该花花,闲着无聊你去出去旅游,别整天跟着一群长舌妇嚼舌根,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我长舌妇?你说我长舌妇?!”叶萍气不打一处来,“我要是不操心,能有你的今天?你现在本事大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把你旺盛的控制欲收一收,你不就是觉得我现在不受你的控制了,你说的话不管用了么?你倒是说点有用的给我听一听?在外头听了几句,回家就照本宣科地教育我。没本事没见识,你就别管我!”
「没本事」这三个字,戳在了叶萍的肺管子上,直骂她白眼狼不知感恩她受了多少苦把她拉扯长大,她翅膀一硬就看不起父母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虞姝懒得多说,扔了筷子就走。
虞姝回了蓉城,晚上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就接到严明的电话:虞旸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人拖进巷子里打了一顿,右手右臂严重骨折。
虞姝在最初的震惊和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拜托严明联系县医院的救护车,尽快把虞旸送到华熙医院。
挂断严明的电话后,又紧急联系了郑医生,拜托他准备好急救和手术适宜,虞旸的右手绝对不能留下一点病根。
打完两个电话,虞姝浑身冷汗,手都在颤抖。
她刚想打电话给冯硕,就接到叶萍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叶萍的尖叫哭喊:“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你弟弟!你怎么不去死!你该千刀万剐……”
叶萍一边哭一边骂,情绪激动非常,半天说不出有用的话来,虞姝直接挂断了,脸色白得可怕。
虞姝低喃:“虞姝,给你半分钟。”
虞姝阖上双眼,喘息着平复心绪,半分钟后再睁开,恢复以往的平静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