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父亲是一个酒鬼,每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到处喝酒,喝醉了就回来发酒疯,动辄打骂她和她母亲。
她母亲是个十分软弱的女人,一开始她父亲家暴的时候,还有好心的邻居过来敲门,想伤帮助她们,可是她母亲总是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然后打开门顶着一脸的伤说自己没事。
关上门,她父亲的拳头又会再次落到她和她母亲身上。
邻居们的好心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也就不再愿意管她们家的闲事,只是每次袁晓路过她们的门口时,她们都会说一句可怜,然后塞些东西给袁晓。
或许是小零食,或许是一点点钱。
她讨厌这种同情,但是她从来不会拒绝,因为她父亲常常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回来闹,每次她还没吃两口晚饭,桌子就被她父亲掀翻了,她还得饿着肚子挨打。
每一次她的母亲都会用身体护着她,一开始袁晓听着拳拳到肉的声音,都心疼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次数多了以后,她不会再心疼她母亲,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明明只要报警,再不济只要接受邻居的帮助,就可以让两人都不再挨打,可是她母亲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沉默。
也许是哭的次数太多了,后来袁晓就算再疼也不会哭,只是倔强的看着她父亲。
她父亲看着和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倔强的盯着自己,高高扬起的巴掌会顿在空中落不下去。
然后像是突然清醒一样,抱着头痛哭,开始疯狂的给两人道歉。
小袁晓刚开始还会和她母亲一样原谅她父亲,后来她甚至懒得看他表演。
冷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藏在床下的小箱子掏出小零食和药膏,一边喂自己的肚子,一边处理自己的伤口。
如果生活只是这样,对家庭不抱任何期待的袁晓觉得还行,至少她有个可以回的地方。
可是谁能想到,一直隐忍的母亲会带着家里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跑路呢?
袁晓现在都还记得,她八岁生日那天,一起床家里几乎什么都没了,她父亲坐在空荡荡的啤酒瓶的中间,醉醺醺的低声咒骂。
“他妈的臭□□,老子就说她怎么这么能忍,原来早就计划好要跟野男人跑了,还卷走了老子所有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