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燃顿时明白过来。
“江茶, ”迟燃又气又想笑,“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直接给你你又不会喝,”江茶起身,往她的竹篓那走,“就一瓶水了,我不能独吞啊。”
迟燃笑了笑,会说话,坐在原地慢慢又喝了两口水。
江茶在竹篓里扒拉出来两袋压缩饼干,重新坐回迟燃身边,递了一袋给他,“味道不好,但可以填饱肚子。”
迟燃看了眼包装袋,表情复杂,接过来拿在手里,却没撕开。
某人含着金汤匙出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没吃过这种东西,用脚指头想,江茶都知道太子爷心里在想什么。
江茶把压缩饼干掰下来一小块儿,递到鼻尖给他闻:“你闻闻,其实它有谷物的香气,没有你想的那么差。而且我们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如果再不补充,身体会受不了——”
不等她说完,迟燃已经就这她的手吞了那一小块饼干,微凉的唇擦过皮肤,触觉转瞬即逝,却像是在心里狠狠烫了一下。
江茶飞速收回手,借着夜色,掩下自己眼底的慌乱,“怎么样,我说的吧,没想象中那么难吃……”
“嗯,”迟燃抿唇,“能吃。”
江茶松了口气,两人就着一小瓶矿泉水分食压缩饼干。
肚子里终于垫了点东西,刚才那会脑心挠肝的感觉消失了点,大脑也跟着转动起来。
江茶捏着饼干往回看,走过的石子小路一片安静漆黑,她和迟燃休息了最少有五分钟,也没见到剩下的四人赶来。
除了他们这组,其他两组应该都没有带食物。
“你想回去找他们?”
江茶转身,对上迟燃的目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