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跑龙套的时候认识了群头张姐,好巧不巧,她和程东是老乡。”
“她告诉我,程东小时候家里穷,他没读过几天书,很小的时候就和当地的一群混混玩在一起,还问她收过保护费。你注意过他后脑勺有一道疤吗?那就是当时打群架的时候,他替混混头子挡的一刀。”
“那个混混头子,就是现在扬声的董事长,鲍飞翔。”
宁真睁大眼,“我倒是知道程东和鲍飞翔是有点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才会默许程东在扬声横行霸道,但没想到是这种缘故。”
“是,所以当初我伪装了i,就是想看程东年轻时挨刀的情分到现在还剩下多少,也是想看我签下的这种合同究竟是不是程东个人行为。”
电梯抵达一楼大厅,两人往药房处走。
江茶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接着说:“果然,他不敢告诉鲍飞翔,而且上次我说划扣协议,我的钱转到了他的账户上,他也没有反驳,反而紧张,所以我肯定我的合同不是公司正常提供的那种,而是程东私下里做的,他根本就没有知会过鲍飞翔。”
“这几年他两的那点情分在名利场里消耗的差不多了,程东又一直手脚不干净,恐怕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这两年疯狂捞钱,估计就是想在彻底被踢出去前攒够傍身费。”
取药的间隙,两人坐在长椅上等待。
江茶捏着一列列药单,很轻快地眨眼:“宁真姐,你还记得我之前试镜的时候说过我会做人物小像分析吗?”
宁真点头。
“其实不单单是角色可以这样描摹,现实生活中的人也可以。”
江茶垂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缠绕的纱布,轻轻地笑道,“程东,教育程度低,家庭贫穷,渴望金钱。童年接触的全是暴力、欺压,又靠着替人挡刀上位,获得财富权利。所以,潜意识的,在他的认知里,会信奉暴力可以解决一切,单刀直入,是可以换来金钱与权利的。”
“而且,他又长期在服用治疗抑郁和失眠的药,所以情绪一定不稳定,人在这种极度焦躁和恐惧的状态下,又会激发出对暴力追求——”
宁真点头,赞同她的分析,却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还没等她思考完,药房就叫到了江茶的号。
江茶起身去拿药,期间宁真又接到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