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接过信封拆开。
是一张银行卡。
迟燃唇角翘起,“江小姐,你这里有多少钱?你燃哥可是很贵的。”
“四万五千块。”
“其中三万是在酒店三天住宿的房费,我不知道具体的价格,如果不够的话我回头再补给你。另外的一万五千,是两次住院你为我垫付的另一半医药费用。”
“关于教戏的费用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不需要,当时答应也是为了这部戏能拍摄顺利,毕竟程东那里给我下了死命令。所以很感谢你,裴离平安杀青了。”
江茶伸手,银行卡被握在泛白的指尖。
“迟燃,谢谢你,裴离到此为止了,《刺杀》对我来说也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
卡片单薄的边缘像锋利的刀刃,风吹过它再顺延到迟燃的脸上,变成兵不血刃的武器。
迟燃接过卡片,不可置信到了极致反而想要笑出声,“江茶,你这是在和我划清界限,是这个意思吗?”
江茶不回答,落进他的眼里变成默认。
“那这一个月我们之间算什么?”
“演戏,对戏,入戏,很正常的演员流程。”江茶解释说,“可能是我太久没有接过这样完整的人物线,所以入戏太深,如果影响到你,很抱歉。”
“是么?”迟燃看着她低垂的眼睛,冷气变成风,从两人间隔的距离穿过去,“你真的是入戏吗?”
他伸手,想要握住江茶逃避的视线,女生纤细的脚踝微微一抬,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