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的,”江茶再次挣开迟燃的桎梏,不看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张老师人很好,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迟燃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江茶的衣角轻柔又坚决地从他的掌心抽离,在寒风里独自吹了太久,连一丝余温都没有留下。
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握住她一样。
迟燃收回手,空荡的风扬起黑发,她在他眼前,距离却拉的比以往都要远。
ani的话在像一根可笑的尖刺,错误地在心里扎根。
“ani今天的话不是故意的,其实她是想——”
“江茶,迟燃,上戏了!”
“来了!”江茶避开迟燃的视线,“我先走了。”
“等——”
她不愿意再给他几乎说下去。
轻纱擦过手臂,迟燃转身,江茶在视野里跑成了模糊的点,带着那些微末的热度离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拐角。
他收回目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寂寥地响彻在头顶,不远处山脚盘旋的野鸟落寞地放出几声嘶鸣,又很快随着翅膀的煽动荡然无存。
迟燃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没有来得及解释的误会。
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邀请。
他站在月光里,什么也没有握住。
“江茶,最后一场了哈,好好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