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子爷服侍你还不愿意,知不知道看我一眼是多少女人毕生的梦想。”
江茶犟着脖子和他对峙,半晌后,垂头说了句:“谢谢。”
其实她想说“我自己可以”又或者“不需要你帮忙”,但这两句话在心里没有盘旋几秒,就莫名被抹杀了。
或许是因为睡了太久,总觉得精神不济身体堕怠;
又或许从那样的梦里醒来,看见迟燃的那一刻就忽然很安心,安心到鼻尖泛起了酸涩。
又因为太安心,那些从前可以咬牙坚持的过去,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疼到无法忍受了。
他看一眼,她就觉得自己遍体鳞伤,哪里都疼。
“上辈子欠你的。”迟燃给她背后塞了靠枕,动作很轻,嘴里却没好气。
江茶重新坐起,终于感受到腿上传来的一阵蚂蚁噬咬的疼,不是痛,而是睡太久睡麻了。
“我好像,没事?”
明明是从二楼跳下去的,现在身上居然只有一些擦伤。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想想后果!”迟燃眉眼陡然凌厉起来,眸光横扫先前的柔软的假象,“幸好当时楼下有给王松那老头准备的的救生垫,不然你就——”
江茶抬眼。
迟燃眼里的赤焰忽然消散,眸光半藏在眼尾过长的睫毛里,唇线凌厉抿起,声音却带些闷,“江茶,你就这么想死吗?”
四目相对,空气静下来。
沉默片刻。
“没有想死。”江茶先逃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