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拨开头发爬起来。
迟燃视线跟随,跟着她的起身扬起唇线,笑意真真切切地抵达眼底,把那点薄幸冲得干净,荡然无存。
昏灰的光线里,迟燃的眼睛里亮得像揉碎了星星。
可惜星星长了张破嘴。
迟燃笑到最后肩膀都小幅度颤抖起来,好整以暇地讽刺她:“江小姐,不年不节的,行这么大礼干嘛?”
行你个大头鬼!
“你来干嘛?”
“看看几点了。”
江茶一惊,望向墙上挂钟。
五点。
下午五点!
今天的戏在九点,但化妆至少就得三个小时。
一个小时,她飞过去或许来得及。
迟燃放下胳膊,软绵绵地支起身子,钥匙从手里沿着一道完美抛物线落进被子里,“车在底下三层,敢刮到蹭到的话可以等着收我的律师函。”
“等一下!”
迟燃回头,“怎么,还想让你燃哥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