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在他身上的存在感太强了。
迟燃不可控制地看向她的眼,在那一瞬像是坠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深渊的尽头是他无法忘却、苦苦追寻的五年。
“迟老师——”摄影师很轻的“啧”了一声。
c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迟燃和江茶契合到往那一站就像一对,但这对电影来说并不是好事情。
宴凯毫不留情拿起了对讲机:“迟燃,你在干嘛?那是什么眼神!”
迟燃不着痕迹退半步,扯着衣服领子透气,面色难看:“什么眼神?”
“你——”宴凯意识到迟燃是真的不懂,强压下火气,给他讲戏,“岑明是不爱的裴离的,你知道的吧,算了你们过来。”
宴凯把电脑上的照片放大给两人看,“你看江茶的状态就很对,裴离对岑明爱而不得,她活在地狱里,岑明对于她而言像团火,所以她渴望,但因为身份的原因,又必须克制。”
“但岑明不一样,他的心里从没有爱过这个女人,所以你看她,”宴凯指江茶,“你看她绝对不能有一点爱意。”
迟燃沉默看着照片。
“为什么我不爱她?”迟燃突然发问。
“难道我真的一点都不爱她吗?”
“不爱。”回答迟燃的人是江茶,她认真道,“勉强才能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
江茶已经出戏,完全抽离出刚才裴离的状态,整个人带着江茶独有的清冷淡漠。
迟燃看着她清澈干净的眼,勾唇笑出了声,“行,我知道了。你是我的狗皮膏药,但我根本看不上你,是这样吗?”
空气一瞬间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