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导,谢谢您,”江茶红着眼眶,深吸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尾音,“真的谢谢您。”
宴凯不知道这是她五年里拿到的唯一一个正经角色,但能看出来她过得并不好;
江茶不知道迟燃为什么第一面就这么讨厌抗拒自己,但她无比清楚,宴凯违背迟燃需要顶住多大的压力。
上位者对于蝼蚁的打压,江茶太熟悉了。
天底下蝼蚁三千,随波逐流是大势所趋,但还好,这个时代总还是会有人愿意逆风挪上一寸,这一寸就是生机。
宴凯心疼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江茶的肩膀,带着高婷出门离开。
冷风随着门的开合钻进来,尖利得像把刀子,却缓和了房间里空调暖风的闷窒,江茶被寒意吹得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早在质疑迟燃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强装镇定了,《刺杀》是江茶和平解约的条件,为了拿到这个机会,她只能赌。
万幸,迟燃没有让她输。
“都会好起来的。”
江茶看向窗外在黑暗中微弱的路灯光芒,天总会亮起来的。
江茶整理好情绪出门,程东黑着脸在大厅等她。
见她来了,立刻堵在门口,“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迟燃?你这五年是没有联网还是脑子演戏演坏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江茶木着脸避开程东,拉高起球的毛衣领子,“我没有得罪迟燃。”
“没有,”程东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没有他会说出只要你演他就拒演这样的话?!你把别人都当傻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