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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如果我是她,我绝对不会爱上那位将军,还为他犯下如此大错。”华清越发莫名了,她闭了闭眼,接着道:“明知道那是伤害她,伤害她族人的人,为什么还要爱呢?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爱上伤害过我的人。”

背后的脚步声倏然一顿。

华清也顿住,他瞬间明白了,然而明白了心中却只余叹息。

林溪面前的鱼竿突然动了动,似乎有鱼上钩了,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叹了声气,收好鲛珠,然后就开心的站起来去收鱼线了。

偏头的时候,余光一扫,似乎这才开间来人,她高兴的冲裴夜晃晃手中的鱼:“我们晚上吃鱼啦。”

裴夜站在栈桥上,她坐在栈桥尽头,不远的距离,她临水而立,揽了一襟霞光,她的笑也似霞光绚烂耀眼。

那绚烂耀眼映在他眼底,却没能将他温暖。

裴夜静静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进了屋子。

林溪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支撑不住了,渐渐淡去。

华清看着她,好一会儿道:“八百年前的事,你都知道了?”好像又觉得多此一问,他放眼平静湖面,“既然喜欢他,既然时日无多,为何要欺骗他欺骗自己?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不是更好?”

林溪声音都没了活力,垂头丧气的重新坐回小凳:“只有是我的原因,他才会真正放手。不然只会记到离渊头上,没有道理让他再冒险对抗整个天界。”

华清不再多言。

林溪还是欢欢欣欣的做了鱼,开开心心的吃。如果有朝一日能回去,她觉得她都能做演员冲击奥斯卡了。而且她演的还是独角戏,因为裴夜全程都很沉默,偶尔看她几眼,目光幽深又古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华清大约是不想掺和这些事,直接没吃。

林溪收拾碗筷的时候,裴夜不见了。有那么一秒,她怀疑他是不是独自走了,就站在屋外的长廊上,对着一湖冷月,兀自发了会儿呆。

唉,这可真不像她。像以前一样,当个没心没肺的不好吗。

华清不知从哪拎来一壶酒,一身青衫坐在栏杆上,自斟自饮,瞧着她叹了口气,然后两指叩叩栏杆,给她指了个方向:“我觉得你不用这么悲观,事情没到最坏的结果,就永远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