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听人叫她晚吟。
那时她想,她的名字或许本来就是那么美的。
“晚晚,回去休息。”他再次道。
“我再待一会儿。”
傅寒山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比其他声音都清晰。“你看起来并不好。”
他还记得初次见她,那么天真地生动。现在,她瘦了许多,苍白清薄。仿佛灵气尽散,整个人黯淡无光。
“我很好。”
“你好什么。”傅寒山拧着眉,认真道, “你分明是一天比一天更不好。”
“傅寒山”
“晚晚,我再告诉你一次。程渭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周先生,那天晚上高越川本就是要杀他的。还有郑辞恩。这两个程渭淮最信任的人,都是他没打算放过的人。周先生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拖住了高越川,为行动争取了很多时间。”
郑辞恩活下来了,这个最重要的认证,周濂清救了她。她跟了程渭淮二十多年,知道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多。
“你应该在聂叔那里听到过纪成泽这个名字。”
是听到过。
祝晚吟几乎将他的生平都从头到尾地了解了,她从许多人那里听他的名字,他的故事。
“这个如他父亲一般亲近的叔叔,是死在高越川手里的。程渭淮指使,高越川策划。如今这两个人都死了那天他可以选择自保,但是他选择的是要高越川死。”
周濂清没有放过他,他带着高越川一起沉入了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