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辞恩朝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微微颔首, “是。”
周濂清在这之后也先行离开,没有多余的话。
程渭淮再次回到江城,就该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是知道的,可他太自信了。
当一个人被权力和欲望往上推的越走越高,到最后最大的阻碍便是他自己。
摧毁他的,也只是无限生长的心魔而已。
程渭淮是一个无比谨慎,无比聪明,也无比狡猾的人。他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像一条毒蛇。
他想做的每一件事,都与他无关,他干干净净。即便他杀过许多人,即便是查到底,他手上也没有一丝脏污。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不管从何查起,他都没有触犯法律。要定他的罪太难了。
何况他手眼通天,掌控权力。
周濂清在他身边那几年,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得到他的信任。如今才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
周先生的住处调走了很多人。
祝晚吟在他这里,外人看来一点也不奇怪。
周濂清回去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晒床单。祝晚吟今天起来看到弄脏了的床单,直接扯了扔进洗衣机里洗了一遍。
他站在门边望着她道,“不洗没关系。”
祝晚吟回头看看他,笑了笑,“反正是洗衣机洗。”
周濂清将手上的烟和打火机扔到一边的桌子上,朝她伸手,“过来。”
祝晚吟走到他身边,周濂清揽着她的腰靠近自己,一只手抚在她颈上,低头看着她道,“再过几天,我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