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职,得处理。
周濂清对待手下人一直都很宽厚,今天,刚才那一瞬第一次有发狠的念头。他拧了拧眉问, “谁的人。”
叶辉说,“有一个是程总的人。”
二小姐身边一直都有不同的人轮流看着,不是只有周先生的人。
周濂清睁开眼睛,沉声叹道,“见点血吧。”
叶辉点头,“是。”
–
住院手续办好了之后,叶辉离开了医院。祝晚吟在单独的病房,还没有醒。明天才会安排人过来守着,天亮之前他可以独自陪伴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青白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静谧一地,在地上,触及他裤腿。
她手上还是到处泛红,周濂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在他掌心里显得很娇小,带着令他安心的温度。他握着她的手吻了吻,抵着额头。
她就是个小疯子。
周濂清听到消息的时候又气又恨,恨不能将她打一顿骂一顿。她根本学不会听话。
简直是他命里的劫数。
周濂清闭着眼睛,掩去眼底湿润热意。他就这么坐在这里,直至天渐渐起明。
如今的天气已经不再那么冷,白天有阳光的时候很温暖。是开春了。
过了两天祝晚吟就被接回去,没再住院。依旧是周先生住处。他给她准备了很多换洗的衣服,从里到外。
祝晚吟也是好了许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险些就没命了。后知后觉地想一想,还挺可怕的。她还是挺想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