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办事不力, 没什么可解释。
叶辉不知道周先生让他做这件事, 是对他多大的信任。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先生对二小姐如此在意。
周濂清沉眸凝视他良久,推开他克制着自己轻颤的手。
“人呢。”
叶辉低声道,“还在抢救。”
严重的两个字。周濂清胸腔骤然泛疼, 耳边鸣声四起。
他已经很长时间都不曾再出现过这样的后遗症, 此刻复发,几乎令他疼的直发冷汗。他及时抬手撑着墙, 才没有往前倒。
“闻哥!”叶辉上前扶住他, 着急的问,“你怎么了。”
周濂清沉着呼吸, 强压着胸膛里抽疼的痛感, 声音更哑了一些,“没事,三年前的后遗症而已。”
叶辉目光怔了怔,心底涩然。他当然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那么大的爆炸, 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周濂清平复一些,又恍然道,“应该是四年前了。”
在祝晚吟出现的那一年里,他安宁地像是从未成为周闻。
“闻哥。”叶辉看着他,像是想了很久才考虑着要说这些话。“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是坏人。我觉得你和程扬、高越川,或者是程先生那些人都不一样,所以我一直愿意跟着你。虽然咱也不白。”
但黑白两道,总有个灰色地带吧。
周濂清听着他的话,无力地低笑了两声, “不是坏人,又不是好人,那你说我们算什么?”
叶辉扯了扯嘴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