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清没办法否认。
他大概是和她讲不通了。也不能真的吓唬她。
周濂清还想和她再说什么,祝晚吟却更无畏地凑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子顿住,皱眉扶着她的肩推她,沉声正色,“晚吟。”
祝晚吟搂紧不松手,她闷在他肩上用愧疚感理直气壮地绑架他,“你今天都害我挨打了。你不是来看我的吗,光用看的又不能安慰我。”
周濂清的手只停顿一下,随即更用力地推开她。他冷着声音训她,“胡闹。”
他力道很大,掐的她肩膀疼。还把她推到了墙上,后背也撞得疼。
祝晚吟被推开,周濂清蹙着眉,原本还要再教训她两句。却见右手抚着肩膀,低头半晌,最后竟然轻轻抽泣起来。
周濂清怔了一瞬。
他不禁想到她今晚挨的那一下打,不说眼泪,他连一丝委屈都没有在她眼里找到。也证明了他没有猜错,她的身世和祝家其他晚辈不一样。
然而此刻,她在祝家时那样冰冷的骨气,现在都烟消云散,一点也找不到了。
她哭的还不大声,压抑地轻泣。就像今晚的委屈全积攒在这一刻被他给推出来了。
周濂清没法子,是他将她牵扯进麻烦里,他没办法一走了之。可他也没哄过人。周濂清看她半天,只能抬手碰碰她的肩,放缓了声音,“我弄疼你了?”
祝晚吟侧身躲开他的手,继续抽泣。
周濂清有些无奈,他刚才确实没留情,推得用力了一些。谁让她如此大胆。
“晚吟”
周濂清想和她道歉,祝晚吟不等他说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