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着小雨,马车在路上缓慢的前进,小小的车厢里挤着十几个少年,个个被绑缚着绳索。张兴飞被挤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心中更是惶恐极了,被卖去挖矿!这恐怖的未来让他窒息。马车上所有的少年同样的惊恐不安,却又只能面对绝望。

“前面的马车停下!”马车外有人厉声道。马车上有人赔着笑问道:“官爷,有什么事?”

“下来,打开马车!”那好似官兵的人厉声问道。马车内,张兴飞和一群少年眼睛陡然放光,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众人一齐发出呜呜的叫声,用尽全部力气撞马车厢,摇晃马车。

“马车内是什么?”那好似官兵的人声音陡然装厉。马车轻轻的一晃,好像有人跳下了马车。

“站住!抓住他!”马车外许多人叫着,然后马车的布帘被掀开了。

“原来是人贩子!”官兵一眼就看清了是非。

张兴飞热泪盈眶,终于得救了。

……

县衙之中,张兴飞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全家都被人杀了……有人抢了我家的马车!”

“可知道那杀人的贼人的姓名?”县令淡淡的问道。

张兴飞道:“听家父说,应该是姓宇文。”

县令微微的看了一眼张兴飞,见他一脸的懵懂,微笑了:“天下姓宇文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知道住在哪里,全名是什么?”张兴飞摇头。

县令摇头,道:“汝全家遇难,且去旅店住宿,待你家人寻来再做道理。”这种案子处理起来太麻烦,影响政绩,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张兴飞也知道想要毫无线索的找一个姓宇文的贼子简直是大海捞针,而且就算找到了那个姓宇文的人,就一定是那人做的?无凭无据,怎么可能定案。

“我的马车被李阿毛抢走了,他还把我卖给了人贩子,请大老爷做主。”张兴飞不论是为了出气,还是为了生活,都必须抓住李阿毛,家中的银子和马车都在李阿毛这里,抓住了李阿毛,那他至少有钱可以活下去,只要稳定了最初的生活,以后自然就是他大展宏图了。

“来人,传李阿毛。”县令道。张兴飞嘴角露出了微笑,又是抢劫马车,又是贩卖人口,这李阿毛定然是要关一辈子了。

衙役回禀:“县令老爷,那李阿毛已经逃去无踪,家中空无一人。邻里说,李阿毛昨日赶着一辆马车回来,将家中物品搬上了马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