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急急忙忙的跑开。屋子中的小屁孩娘亲这才走了出来,赔着笑脸,又拿了一盘花生出来放在桌子上。众人随意的点头,大把的吃着花生。
“听说朝廷还要建造更多的火车,这真是劳民伤财啊。”
“好好的农庄,结果一半人都去了邻县,真是浪费田地。”
“朝廷懂个,都是乱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众人这才散去,临走的时候又各自大大的带了一把花生揣在怀里,大声的打着招呼:“明日上工见。”“今日早早歇息,明日还要搬砖。”“明日搬了砖之后,我请你吃瓜子。”
小屁孩的娘亲这才端了饭菜出来,自从农庄迁移了一半人,这里成了工厂之后,这饭菜也必须自己掏钱买菜了,贵的很。
“等着,老子总有机会成为宰相的。”三哥大声的道,神情中透着骄傲。
小屁孩的娘亲赔着笑,她和三哥是一个村子的,从小长大,小时候觉得三哥好厉害,什么都懂,特别是对朝廷的大事,真是有才华,父母也觉得三哥绝不是池中之物,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她和三哥就成了亲。这十几年过去了,三哥还是那个口若悬河,什么都懂的三哥,但别说出人头地了,连个温饱都有些艰难。大字不识,干活不肯卖力,哪来的出人头地。
“以我的能力,不当宰相那是朝廷有眼无珠。”三哥傲然道,他从小看了这么多本戏曲,一向胸有大志,目前只是朝廷没有认识到他的厉害,将来一定会成为宰相的。
“是。”小屁孩的娘亲笑着,不指望儿子读书有些出息,只希望他不要学了他爹的江湖痞子气息,好好做人,脚踏实地。
……
“朝廷确实对蛮夷亲厚了些。”另一个庭院中,几个女子围坐在石桌边,赏玩着一幅画,画上墨迹未干,是她们中的一个刚刚画的。
“是啊。”几个女子羡慕妒忌恨的放下了画,很高兴有人另起了话题,这幅画真是不错,远远的超出了她们几个的水平,但是被那画画的人压一头就太不爽了。
“这不与那东哥的腔调一样?”有个女子道,东哥的“不努力不拼搏不奉献不牺牲就不是我兄弟”的论调不也是如此?虽然那东哥是黑心资本家,只知道拿压榨“兄弟”,但这做事就是自己人,不做事就不是自己人的套路在本质上岂不是很像,只有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
“胡说,本质根本不同。”那画画不错的女子大声的反驳。周围的女子们尴尬的微笑着,恨死了那画画不错的女子。
“东哥那是兄弟们做了事,东哥嫌弃做的不够多,不肯给工钱还要炒鱿鱼,那是劳资纠纷,血汗工厂,不作为的县令不是被撤职了吗?”那画画不错的女子一点脸色都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