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之下,大散关下的两人纤毫毕现,那两人分别穿着随军将领服装和亲卫服装。
“都小心些。”一道道口令传了下去,人人打起了精神,大散关内号角声响,脚步声拔营声更是乱成了一团。
那随军将领淡定无比,傲然看着纷乱的城头,伸手:“拿弓箭来。”那亲卫恭恭敬敬的递上了弓箭。
一群大越的将领大惊失色,这是要一箭射杀三狗子或者射塌了城头了?
“盾牌兵!”有大越将领急忙叫着,十几面盾牌将三狗子层层叠叠的护住,更有亲信挡在了三狗子前面,却一点把握都没有,敢于两个人就攻打城池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斤两,一箭射穿了十几面盾牌,将三狗子轰杀成渣都不稀奇。
三狗子握住了剑柄,挺直了身体,今日唯有战死的三狗子,绝没有卑躬屈膝的三狗子。
那随军英俊将领接过弓,试了试弓弦,强劲而有力,他微微的笑着,此刻城头之上有无数的人正在看着他呢。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插在箭矢之上,厉声对着城墙呵斥道:“某有重要书信要给守城的将军。”
大越将士们死死地盯着那个随军英俊将领,你丫的搞了半天就是射一封信进大散关?信的内容几乎不用看就能猜到,无非是投降、愿意做内应两种可能,总不能是挑战书吧。
“真是倒霉啊。”一群将领尴尬的看三狗子,劳师动众就是为了接受某个随军将领的降书。三狗子努力挤出微笑,怎么都是好事情。
城下的随军英俊将领不等那些大越士卒说话,他轻轻的吐气开声,将强弓拉到了极点,瞄准了城头之上,猛然松手,箭矢带着书信直上城头之上。
这封书信当然就是投降书,大随军粮草都没了,不投降还有个出路,什么徐徐退兵那是纸上谈兵,打仗这种事情要么就是打下了敌人的地盘大胜而归,要么就是被追杀的只剩下一条裤子,历史上徐徐撤兵的将领多得是,大部分将领还不是被追杀的片甲不留,他为什么要冒死在乱军当中的巨大风险?投降大越朝才是最有效最简单的办法。
带着书信的箭矢在空中掠过一道影子,直上城头。那随军英俊将领很有把握能够获得新生。这份投降书要文采有文采,要诚意有诚意,就算胡雪亭见了这封信也会立刻接受他的投降。
“听着!立刻交给大越将军,万万不可延误,否则误了大事,唯你们是问!”那英俊将领厉声叫着。
城头上,三狗子和一大群大越将士瞅瞅那带书信的箭矢,认真的看城下的随军英俊将领,问:“能认认真真的再射一次吗?”
那支带着英俊将领的未来和诚意的箭矢射在了城墙上塔楼的房顶之上,位置是如此之高,灯火都无法照耀到它的所在。
“真是蠢货啊,射箭都不会。”有大越士卒鄙夷的道,瞧他拿把弓不便宜,还以为是个高手,没想到这辈子估计没有射过十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