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蛮夷老实了,很快就会重建棱堡的。”有士卒低声说道,周围的士卒用力点头,等棱堡一成,看欧罗巴还有谁敢来送死。
君士坦丁堡皇宫的花园中,胡雪亭盘膝而坐,闭目体会身体中的内息,身上的经脉依然如同以往一样的剧痛无比,内息过去更是剧痛的像是千刀万剐一般。她有些疑惑,已经过了许久了,为何一点点的伤势复原的迹象都没有?甚至更加的严重了,以往还是运转内息的时候才会被千刀万剐,现在是举手投足之间就会时不时的剧痛一下。
这是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当中减少运动,或者在剧痛中终于浑身经脉乃至手脚俱断,终生瘫痪了?
胡雪亭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内的痛苦,有些不甘,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就要选择躺赢了?心血不宁,气血翻涌之下,浑身又是一阵被凌迟一般的剧痛涌上心头。
胡雪亭依然闭着眼,嘴角却露出了微笑,回想人生,还不够精彩,但是她已经尽力了,毫不后悔。
只是以后怕是不能护着雪岚和其他人了,还有那个小小的糯糯的琉璃。她以后只怕是只能像石笨蛋一样,每天待在后花园教教徒弟,颐养天年了。
“我才二十几岁,就要开始学习广场舞了吗?”胡雪亭失笑,太努力的人生竟然就是提早退休吗?她想到了石笨蛋,石笨蛋一定喜欢跳广场舞的,不过看他笨手笨脚的模样,要他跳舞一定比杀了他还有艰难。
胡雪亭睁开眼,看看天空,石笨蛋当年也是重伤啊,而且未必就比她此刻伤的轻了,至少她没有动不动就昏迷几天。同样重伤的石介没有吃独特的药材,没有得到天材地宝,没有遇到随身老爷爷,但他就是恢复了内力。
这是为什么?
胡雪亭慢慢的想着,以前一些注意到了却不明白原因的细节一一浮现在眼前。
……石介偶尔会莫名其妙的皱眉。
……石介走路的速度缓慢无比,很少看到他跑来抛弃。
……石介在去突厥草原杀都蓝可汗之前,一举一动都缺乏青年的活力,更像是时刻注意身体状态的垂暮老人。
胡雪亭微笑着,这不是和她如今的举动一样吗?原来石介同样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感受着无比的剧痛。华山派师徒真是有缘啊,都要重伤到经脉俱断走火入魔的程度,都死死的硬挺,绝不肯表现出来。她浅浅的笑,眼角却有些酸楚,华山派真是疯子神经病才能加入的门派啊。
忽然,胡雪亭一怔,好像漏了些什么,是什么呢?她细细的从头回想。
……石介从草原回来之后,行动更加的自然了,时不时的就敢于稍稍的露一手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