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贵族不肯降租?”新国王冷笑了,生死存亡的时候,还由得那些贵族心疼一些佃租?谁敢不降租金,立刻杀了!
“不,贵族们同意降低佃租。”那将军解释道,眼看大半个法国的贵族和庄园主或者被农奴们处死,或者丢下城堡田地丝绸衣服,狼狈的逃走,哪里还有贵族和庄园主会脑子不清醒?教会已经掀起了泥腿子的反抗浪潮,不降低佃租,就是拿自己的人头开玩笑。
“那还有什么问题?”新国王追问道。那将军脸色有些发白,道:“教会提出了把所有的田地分给上帝的信徒,每年只要缴纳六成佃租。”
新国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剧烈的摇晃。周围早已得知这个消息的大臣们怜悯的看着新国王,大家都一样,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分田地……”新国王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作为一无所有的教会当然可以分田地,反正田地又不是教会的,他们还白拿六成的佃租呢。可是作为贵族和庄园主会同意白送田地,收五成的佃租吗?
这是任何一个贵族和庄园主都无法同意的。
“只有在巴黎彻底击溃教会和那些反贼。”那将军慢慢的道。巴黎就是法兰克王国与教会决战的地点,赢了,全法兰克的贵族和庄园主都会集中所有的力量反击教会,教会很有可能就崩溃;输了,整个法兰克王国就此完蛋,哪怕那些依然在教会的进攻中坚守的城堡也会瞬间崩溃。
“我们的人手够吗?”新国王的声音仿佛在天上飘。
“不够。”那将军苦笑,法兰克王国此刻没有粮食,没有士兵,没有武器,没有任何战争需要的物资。
“那就把所有的巴黎市民集结起来!”新国王厉声道,巴黎市民没有一个是农民,要么是手工业,要么是生意人,要么是富豪,寸土寸金的巴黎没有农民的立足之地,教会分田地的许诺对巴黎市民毫无诱惑力。
“是,我也是这么想。”那将军松了口气,作为法国人口最集中的城市,拥有高大的城墙和数个军事堡垒,只要全民动员,区区一些农奴和神父组成的乌合之众很难打破巴黎。
“不过,我们的市民正在挨饿。”某个大臣插嘴。
新国王惊讶的看着那个大臣:“然后呢?想要我给他们发粮食吗?我宝贵的粮食为什么要给一群贱民?他们在保护我们吗?是我们在保护他们!”整个法兰克王国的粮食都紧张无比,新国王绝不会把粮食分发给巴黎城中的普通市民。
“没有面包,他们可以去吃面□□嘛。”新国王淡淡的道,他每次吃面包的时候都会把边缘的面□□切下来扔掉,那些巴黎市民不能太娇贵了,可以连面□□都吃嘛。
将军用力点头,粮食只能给英勇的士兵,只有士兵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守卫巴黎。那些市民?要么加入军队保卫巴黎,要么去死好了,打退了教会的军队后,巴黎死多少人都可以从外地迁移。
“巴黎已经有太多的臭虫了,死一批也好。”某个大臣拿起雪白的手绢在嘴唇边轻轻的触碰着,巴黎只能住他这样的上流人物,那些低贱的百姓挤破头进入巴黎只是浑浊了巴黎的空气。他每次经过贫民窟都感到一万分的不爽,美丽的巴黎就因为这些贱民变成了老鼠窝,这些贱民死光了才会让巴黎恢复美丽和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