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死了,到底是你表姐的夫婿。”椰菜父母叮嘱椰菜,想来想去还是该不分理由的站在自家人一边,把表姐的丈夫打一顿出气。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看表姐。要是只是夫妻吵架,那问题容易处理,看表姐脸上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不太会是家暴,多半就是男方流连欢场,闹出了什么外室子之类的,椰菜暴打他一顿绝对可以解决大半问题,但要是猜错了,不是表姐的夫婿闹事,而是表姐的公婆闹事,这千古难题就不太好处理了,椰菜要是动手打了表姐的公婆,事情只会闹得更不可收拾。

表姐一愣,摇头:“为什么打我夫婿?”椰菜一家的脸色都变了,该死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欺负我家的,除了隔壁老吴家,还能是谁?”表姐莫名其妙的道。椰菜一家更紧张了,椰菜直接问道:“死了几个人?”

大越朝皇帝胡雪亭的师妹、鼎鼎大名的格物道大师椰菜的表姐已经和皇亲国戚占了边了,不欺负人已经算不错了,竟然还被人欺负了?椰菜认为肯定是表姐家仗势欺人,打死了隔壁老吴家的人,结果被告到了官府,然后表姐的夫婿全家都被送到了衙门秋后问斩。

椰菜很是愤怒,表姐是个懦弱性子,不会仗势欺人,一定是表姐夫家做了坏事,要是出了人命,只怕表姐只能当寡妇了。

表姐看着椰菜,莫名其妙极了,什么叫死了几个?

……

几个月前,余杭。

“老爷,这围墙砌在何处?”某个工匠谄媚的问道,当地有名的吴老爷家要拆了旧屋子盖新房子,出的工钱也不少。

吴老爷看着图纸,又看看旧房子,总觉得在花园中建一个凉亭的位置稍微小了些,很是局促,但没有凉亭,却又觉得配不上这新建的小桥流水的意境。他皱着眉,看看现有的围墙,又看看与隔壁张家公用的通道,足有三四尺。若是有了这三四尺的位置,凉亭的位置立刻有了腾挪的空间,看上去就很是舒服了。

“把这墙壁拆了,挪三尺出来。”吴老爷计算着距离,这通道快有四尺,留出一尺的空间,也不会与张家墙贴着墙。

“不行!这条路本来就是我们两家公用的,岂能由你拿去建墙?”张家当然反对,公用的通道被吴家建了墙,交通不便还是小事,怎么看都是自家被人欺负了。

“怎么,这是你家的地?”吴老爷冷笑,这条通道的土地谁的都不是,他家凭什么就不能建了?

“难道就是你家的地?”张老爷也冷笑。

张吴老家闹得动静很大,隔壁邻居都挤过来看热闹,有人就劝吴老爷:“休要与张家闹,他家儿媳妇与椰菜大师是表亲。”虽然不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但是椰菜的亲戚至少是打了水的皇亲国戚,绝不是普通人得罪的起的。

“怎么,大越朝没王法啊?”吴老爷大声的道:“我家也有人当官,我家也是体制内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