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老板欺压良民,理当重罚,来人,把客栈老板拖下去重打。”县令下令。

老王冷笑着,要不要打死这个客栈老板,就看他的心情了。

一家人热切的欢呼:“青天大老爷啊!”

一群围观外地旅客用力的鼓掌,好人有好报,弱者不受人欺负,这才是正能量。

客栈老板淡定无比,一点都没有惊慌。

“慢!”围观的人当中,有人淡淡的道。

县令和一群衙役冷冷的看去,谁敢阻碍执行公务?

围观的人群主动地散开,露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小厮。

“余刺史。”县令老爷急忙起身恭迎,只觉到了大霉了,这种小案件竟然惊动了刺史,他看着那站在余阿九背后的小厮,心里飞快的盘算,难道这客栈老板是余阿九的亲戚?这就不太妙了。

“封锁衙门。”余阿九看都不看那县令,一群士卒手拿刀剑,立刻守住了衙门的各处通路。县令老爷又是气愤又是郁结,余阿九是摆明了要干涉这件小案子了?该死的府县同城,三生作孽啊!他倒不是很惊慌,这个案件太微小,哪怕他断错了,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已,不牵涉人命,不牵涉徇情枉法,没有贪污受贿,他能有什么大错?就算这个客栈老板是余刺史的亲戚,顶多就是余刺史重新审案,把结果偏向客栈老板,打一群无辜的旅客的板子而已。

“你让我很失望。”余阿九走向座位,经过那县令老爷的时候,淡淡的道。那县令老爷懂了,这是要偏向客栈老板,在他的考评上写个丙等了?他脸上不动声色,飞快的开始琢磨该如何向朝廷申诉了。

余阿九在同堂上坐定,一敲惊堂木,指着那一家人道:“来人,把这些刁民重打五十大板。”

那一家人愤怒的看着余阿九,叫道:“官老爷,我等没错,我等冤枉啊!”围观外地旅客同样不服气,这一家人有老有小,被地头蛇欺负了,怎么反而是他们的错。

余阿九止住动手扯人的士卒们,道:“客栈老板可有强迫你们住店?”

那一家中的儿子大声的叫道:“他要收三倍的银子!他有房间不给我们住!”

余阿九笑了,历史总是在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