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四错,你做个将领杀来杀去,那是绰绰有余了,战场上只有敌人和自己人,简单的很。你若是想要做个州府,管理一地,这能力就堪忧了。”

“你号称淮南道总管,接纳了多少流民,开拓了多少荒田,推广了哪些高产作物?你只会说路不拾遗,仁厚善良而已。李浑在淮南道数年,淮南道人口增加了三倍,田地增加了两倍,所有的田埂都被种上了蔬菜,冬天依然有蔬菜产出,粮食供应增加了四倍。你可能与李浑比?”

胡雪亭淡淡的道,既不是责怪,也不是发怒,只是看穿了一个人的缺点,随口指点而已。

张镇周脸色发青,又转红,再转黑,最后苍白一片。在数据面前,什么仁政爱民不堪一击。

“你以为兔子只是小动物,只是讨厌,只是吃腻了,只是祸害了一地,可是,你却想不到朕可以用它作为军国利器。”

胡雪亭看着远处,没看见有兔子,只看见新移民拿着弓箭刀枪四处奔跑,一个胖胖的身影尤其的显眼。

“朕发动几百万百姓不是要杀光兔子,一两年之内,朕杀不光兔子,就在朕说话的这几息之间,又有一万只兔子出生了。”

“朕要西征军,以及百万移民驱赶一百亿,或者一千亿只兔子向西,进入西突厥的草原,进入更西面的地方。”

“朕有备而战,依然处处寸草不生,极西之地若是不备,又会如何?”

“朕要这些兔子吃光草原,吃光他们的庄稼!”

“朕要兔子成为整个西方的噩梦!”

“朕要蓝天之下全部爆发兔灾!”

“而你们,我大越与兔子之间的防火墙,隔离任何兔子向东向南流窜。”

张镇周有些茫然:“微臣怎么做得到隔离兔子?”一群手下听着张镇周的自称,又是庆幸,又是伤感,张镇周这是被胡雪亭彻底击垮了。

“荒地,就是兔灾的隔离带。”胡雪亭道。

“你们再向西深入一千里,然后就任由田地荒芜,寸草不生,兔子绝不会回转没有食物的地方。你们的身后一百里之处,就会是新的田地,新的草原,新的移民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