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鱼俱罗为何会断定你没有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而投降胡雪亭之心?”宇文化及慢慢的回想宇文述和鱼俱罗的交谈,两人短短的几句话之间,宇文述好几次说到“如今还要荣华富贵干什么”,“临死之前见见故人”,句句都透露出了快要死的意思,鱼俱罗却毫不惊讶,仿佛早已知道。
宇文化及心中的疑惑聚集在一起,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贯通所有疑惑:“难道,父亲写给胡雪亭的第一封降表落在了鱼俱罗的手中?”
“是!”宇文述微笑着。
宇文化及忍住心中的震撼,继续问道:“难道,这是父亲故意写给鱼俱罗看的?”
宇文述看着宇文化及,淡淡的笑了:“是!”
“难道,父亲其实没有重病?”宇文化及继续问道。
宇文述认真的道:“是!”
宇文化及心中念头狂转,这只是为了欺骗鱼俱罗?
“当然不是。”宇文述笑了。“老夫说愿意千刀万剐以保宇文阀血脉,你是不是确定老夫已经快死了?”
宇文化及缓缓的点头,忽然有个人愿意拿命换家人的安危,傻瓜都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年了。
“是啊,鱼俱罗就是这么想的。”宇文述笑着,今日能够从徐州安然离开,除了拿“杨広无力回天”唬住了鱼俱罗,有一点是鱼俱罗以为宇文述已经时日无多,杀了也无济于事。
“你说,胡雪亭会不会也这么想呢?”宇文述笑着。
宇文化及用力点头,一定也是这么想!
他咧开嘴笑着,若是胡雪亭上当受骗,就未必会杀宇文述了。
“我宇文阀很有可能安然无恙!”
【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