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之中,不停的有号角吹响,此起彼伏,好像比赛谁吹得响亮好听似的。数支军队都在不断地变换阵型,以求对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
秦穷皱眉注视着出现在他背后的敌人,看旗号,好像是高颖的左屯卫步卒,长矛阵的寒光远远的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至少有万余人!”秦穷惊讶无比,若是偷偷溜几百人到陇西,并州道的士卒未必能够察觉,但万余人的队伍再怎么化整为零都会被察觉。
“回去严查是谁放水!”某个副将大骂,一定有人偷懒了。
“难道是临时充门面的士卒?”另一个副将猜测道,万余人实在太夸张了,但有数百骨干军官组成一支万余人的架子货还是很容易的。
“只怕必须冲杀一次了。”某个副将道。菜鸟还是老鸟,真精兵还是只会齐步走的架子货,只要一次接触战就能知道。
秦穷缓缓地摇头,冲击长矛阵的胜率本来就低,拿命赌对方是菜鸟,这风险也太大了些。
“呜~”号角声响,这是胡雪亭要求骁骑卫骑兵向左移动的命令。
“左翼?”秦穷看着局面,一时看不懂高颖的阵型,胡雪亭下令他们向左也不过是求稳,试图刺激高颖再次变阵,露出破绽而已。
“儿郎们,我们向左!”秦穷大声的道,两千骑兵慢悠悠的移动位置。
号角声响,高颖再次变阵。
胡雪亭看着高颖的阵型再次莫名其妙,该死的,总觉得是个坑,实在不敢跳啊。
胡雪亭厉声道:“来人,本座要……”
几个将领死死的扯住胡雪亭:“不要冲动!”这可不是草原的蛮夷,只会挤在一起,骑兵一冲就全军崩溃,这是高颖的精锐左屯卫,阵型一定严密的很,不摆好了阵型一定被高颖吃的骨头都不剩。
“不要以为你勇猛无敌,阵型的作用是无穷大的!”一群将领苦劝。
胡雪亭瞪眼:“本座当然知道!”几万人会战,战线长的望不到头,靠通信兵根本来不及传递消息,只能靠号角声联系,但这号角声也就能传递几种简单的意思,比如左进,右进,撤退,已经到位等等,想要更明确的传递战术那是做梦。这还是在开打前,大家都保持着距离,相对视线清楚,一旦开打,双方的军队混为一团,不但视线受阻看不清全貌,更是看不清谁占有优势谁处于劣势,哪里还能指挥和配合?完全靠各自按照原定的阵型前进,丝毫都不能差,起码还能知道己方的军队大致在什么位置,不至于满战场的寻找己方部队。
一群将领看胡雪亭,知道还要蛮干?以为错有错招的都是老实人,农民军山贼军流寇军与官兵正面硬杠阵型的从来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