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了解的清楚。”某个士卒冷冷的道,心中后悔万分,这几日惶恐不安,人人心神恍惚,对自己的情况说得有些多了,竟然被尉迟敬德听得去了。几个士卒互相打量,倒也并不惊慌,哭个家中老小而已,难道也有死罪?这金锁关数千降兵,太原两万士卒,只怕有半数都在悄悄哭泣,总不能都杀了。

“我有一计,可以救关中老少。”尉迟敬德一字一句的道。几个士卒惊讶的看着尉迟敬德,一时之间不明白这是圈套还是真心。

“圈套?你们几个都是小兵,我设圈套捉拿你们,又有何好处?”尉迟敬德笑了。几个士卒对视了一眼,缓缓点头。就是在降卒中钓鱼执法,那也该对准那些将领,抓他们小兵毫无意义。

“什么计策?”半晌,有个士卒慢慢的问道。

“放火烧关!”尉迟敬德一字一句的道。

“你疯了!”几个士卒惊愕的看着他,若是金锁关起了大火,这金锁关中的数万人怎么办?

“不疯狂,怎么能对付胡雪亭?”尉迟敬德冷冷的道。几个士卒无言以对。

“就是烧不掉金锁关,也要烧掉关中的粮草。”尉迟敬德已经想清楚了,若是骁骑卫的粮草被烧,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刻退出金锁关。

“可是金锁关若是被烧了,这关中的门户就没了。”几个士卒不傻。

“金锁关已经没了,放火烧关,大家都得不到,这关中就稳定了。”尉迟敬德道。关中或者可以在金锁关原地址重新建造雄关,或者就在这遗址上与骁骑卫公平决战,大家在无险可守的铜川北部作战,谁怕谁?

几个士卒咬牙了半天,金锁关与其落在骁骑卫的手中,不如大家都没有。

“好!我们干!”几个士卒咬牙道。

“还要召集其他人,今夜就动手。”尉迟敬德道。

半夜,杨轩感忽然惊醒,只觉心惊肉跳。

“来人,关中可有变故?”杨轩感披衣而起。

“启禀将军,没有异常。”士卒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