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情圣激动的互相打量着,未来果真是充满了光明,身上充满了动力。

“十日后,我们就起事,在皇宫中一齐觐见,要求收回我们的婚配权力。”某个男情圣握紧了拳头,长安所有门阀的公子和贵女联合起来,起码有一两千人,保证挤得大殿满满的,就不信那些老朽的阀主不害怕,不妥协。

“若是他们就是不害怕,不妥协呢?”屋外,忽然有人问道。

“谁?”房间中七大情圣厉声问道,难道还没有起事,就被那些老头子抓住了?房门推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屋内众人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书童兄。”

书童的个性怪异,怎么都不肯表明真实的姓名,只以“书童”自称,一群公子贵女不以为意,无非是没有成大事者,不想留下真实的姓名贻笑大方,待某一日功成名就,才说出真实姓名,名留青史。

“我们几千人的请愿,他们会不惧怕不妥协?”某个公子认真的问道。其余公子贵女也有些惊讶,几千人的请愿啊,换成他们立刻就投降了。

“当年你们是旁支,他人是主支的时候,你们请愿、哀求,可有感动主支一分?他们可有因为你们人多,真诚,就妥协和惧怕?”书童问道。

一群公子贵女沉默了,在他们是旁支的时候,绝对没有发生过请愿和哀求的事情,只是默默的接受主支不公平的决定罢了。但这种没有骨气的事情万万提不得。某个贵女笑道:“今日与以往不同,这阀主是我的亲爷爷,这其中有浓厚的血肉亲情,他们定然是会心软的。”书童笑道:“当年的主支也是你们的血肉至亲,可有顾及亲情,可有心软?”

一群公子贵女又沉默了,难道告诉书童门阀内部旁支和主支的矛盾?有人看书童的眼神中又是无奈又是不屑,看来这个书童以前肯定不是大门阀中的,否则而不会不知道这些人尽皆知的秘密。

“是啊,你们觉得门阀之内,虽然同姓,虽然血脉相连,但主支其实是外人,只有你们这一支的人,才是自己人,自己人自然会照顾自己人。”书童长叹,一群公子贵女微笑,你还是懂的啊。

“可是,你们确定主支当中,就没有政治联姻,就没有被阀主驳回的请求?”书童淡淡的问道。一群公子贵女深思,肯定是有的。那白衣公子已经捂住了拳头,嘶哑着嗓子道:“你说的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豁然转身,面对其余六个公子贵女,厉声道:“祖父当了阀主,就不再是祖父,而是阀主!我们不能指望阀主的良心,更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愚昧的阀主身上!”

一群公子贵女缓缓的点头,能够做出赶走仁义无双李公子的愚蠢事情的祖父,不,阀主,又怎么会做不出忽视他们的请愿的事情?

“难道,我们要发动武力(夺)权?”某个公子颤抖了,不是害怕,是激动的,若是成功了,他们就是帝王将相。

“对!就是这样!”一群公子贵女激动的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鄙夷,以为这样就能鼓动他们内讧?白痴才不知道内讧万万做不得!若是书童鼓动他们武力(夺)权,那就是其心可诛,必须立刻抓起来杀了。

“胡说!”书童厉声喝道。“都是自己人,为何要刀兵相见,不知道内讧是最愚蠢的事情吗?”

一群公子贵女认真的看着书童,这回是真不明白书童有什么高见了,但好像真的是在为他们着想。

“长安虽好,但不是我等久留之地,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放在今日的长安,也是如此。关中青山处处,何处不是仙乡?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只要我们住下,就算是普通的青山,也会因为我们的炙热的爱情,变成美好的天堂。”书童缓缓的道,也就是说,大家卷了铺盖卷跑路,开开心心的在山野之间住茅草屋,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门阀啊,阀主啊,政治婚姻啊等等狗屎一般的东西。一群公子和贵女懂了,惹不起,躲得起,跑的远了,天高皇帝远,谁还管阀主的婚事什么的,等阀主找到他们,儿子都会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