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好兄弟放心了,会议的气氛立刻活跃了很多。

“不如去投靠张须驼!”有将领道,深情的看了罗艺一眼,瞧,我们讲义气吧,没说跟随杨広去高句丽,去了高句丽,我们都没有损失,继续做将领,你肯定被罢了军权,卸磨杀驴。

罗艺慢慢的点头,投靠张须驼,或者投靠宇文述,高颖,大可以仗着手中还有四千重骑,以及少得可怜的幽州百姓,听调不听宣,要求新的主公提供粮草军饷。

“本将一直爱民如子的。”罗艺真情流露,热泪盈眶。谁不想当个青天大老爷啊,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若是幽州重骑像大随的时候一样,有朝廷提供丰厚的军饷粮草,白痴才对下辖的百姓作威作福呢,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难道他罗艺就不知道?只要有了军饷粮草,罗艺指天发誓,一定爱民如子!

“投靠张须驼,那是死路一条!”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在门外响起。议事厅的大门被人推开,李师明大步走了进来,看着议事厅内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幽州将领们,团团作揖:“小侄不请自来,请各位叔叔伯伯勿怪。”

一群将领和罗艺交换眼色,傻瓜也知道李师明这是要为李建成当说客了,不妨听听他说些什么。

“为何本将投靠张须驼,就是死路一条呢?”罗艺认真的问道。

“骁骑卫杀幽州重骑,如杀一鸡,为何要重视幽州重骑?”李师明大声的道。大厅内的人盯着李师明,是不是该先打一顿熊孩子?

“众目睽睽之下,幽州千余重骑,被数百骁骑卫尽数击杀,难道罗叔叔还以为可以瞒得住?”李师明笑了。罗艺脸色阴沉,他当然想没人知道,但显然愿望破灭了。

“幽州铁骑虽然不如骁骑卫,但也是天下有数的强军,张须驼得我必喜,又岂会是死路一条?”某个幽州将领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罗艺,开口道。

“罗叔叔怎么看待周围的山贼,骁骑卫就怎么看待幽州铁骑。”李师明道。

罗艺的脸色更阴沉了,这是说,骁骑卫会像幽州铁骑随意的杀了山贼头领,然后收编山贼小卒一样,杀了幽州铁骑的将领,收编了幽州铁骑的士卒了?

“胡说,我们都是天下名将,哪里是那些山贼头目能比!”某个将领厉声道,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其实知道结果的,对不对?”李师明笑了,“欺骗自己没关系,欺骗自己去送死,你倒真是有趣。”一群幽州将领脸色都白了,没人去训斥李师明的嚣张无礼。

“那么,宇文述呢?”罗艺缓缓的问道。

“罗叔叔若是投靠宇文述,倒是只要死罗叔叔一个就够了,其他诸位叔叔多半没事。”李师明笑着。

“宇文阀人才济济,宇文述当世名将,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宇文士及,哪一个不是文武全才,哪里需要罗叔叔投靠?罗叔叔能背叛圣上,就不怕罗叔叔背叛宇文阀了?就不怕罗叔叔听调不听宣,吸干了宇文阀的血液?杀了罗叔叔,放弃幽州,打散幽州铁骑,并入左翊卫,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