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本座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胡雪亭的声音很微弱。
“石师父,雪亭醒了!”张雨宁大声的叫。人影一晃,石介已经进了房间,伸手探了胡雪亭的脉搏,松了口气,道:“好像没事了,继续酒精和猪血。”
“快!快!”张雨宁大声的叫着,立刻有丫鬟蹲着两个盘子进来。石介一闪身,又出了房间。张夫人试了温度,刚刚好。“快张嘴,吃下去。”她催促着胡雪亭,前几天强行灌下去的,不论是胡雪亭还是杨轩感,效果都不怎么好,现在必须趁他们醒着,加大力度灌下去。
“什么东西?”胡雪亭问道,闻着气味不像是中药,咦,空气中好像也有股很怪的味道。
“猪血!黄酒!”张夫人急切的道。胡雪亭惊愕的看她,毛意思?
“酒精内服消毒消炎啊!”张夫人抹着眼角的泪水,欢喜的极了,完全没有搞懂消毒消炎,以及磺胺粉是什么东西,更不懂缝合是什么意思,但酒和猪血还是懂的。
张雨宁快手快脚的把温热的黄酒倒在胡雪亭的伤口上,任由酒水在她的身上流淌。
胡雪亭看看满满的一碗猪血汤,以及温热的黄酒,真心向着神灵祈祷:“本座没有死,没有酒精中毒,没有发炎,没有各种并发症,真是神佛保佑啊,回头一定烧个大猪头还神!”然后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张夫人等人,你们没有错听了输血和猪血,真是太好了,否则不知道血型,胡乱输血,百分之一百就挂在了这里。
……
“京城大变,流民破城,死伤十数万!”这个消息传遍了大随各地,举国失声。
“我们该怎么办?”长安城中,屈突通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发呆,其余将领同样茫然失措。
桌子上有两份文书,一份整齐光洁,是刚到的八百里加急,洛阳破碎,皇帝东狩,杨恕蒙难,每一个字都让大随的百姓目眩。另一份文书皱巴巴的,沾着一些污渍,每一个字却让在座的将领震恐。
皱巴巴的文书中,同样写着洛阳大难,杨恕蒙难之类的消息,但是,那落款的时间,却是在洛阳大劫之前的一天。
这就完全不同了。
几个幕僚反复的看那份皱巴巴的文书,恨不得从里面看出花来。有幕僚看着屈突通,为什么这份无比重要的文书,竟然会如此的肮脏,难道有什么蹊跷?
屈突通解释道:“就在五天前,老夫的收到了这份信。”他看向那封皱巴巴的文书。“然后,老夫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一群幕僚又是理解,又是痛恨,内容这么狗屎的信,不扔到垃圾桶,还能扔到哪里?内容这么狗屎的信,你丫竟然不找我们这群幕僚商量,随便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