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镇周的能力,只怕不够收服关中门阀遗留势力。”杨広皱眉,张镇周迂腐了些,缺乏手段。“来人,传旨,令屈突通镇守长安!”以屈突通的忠心和威望,足以震撼长安。

……

鱼俱罗在洛阳没有产业,只是暂时租了一个宅院居住。他进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祁蕾稚嫩的呼喝声。他微微一笑,知道这是祁蕾在练功。

“小姐还是很有毅力的。”宅子内,鱼俱罗的智囊之一的笙歌说道。鱼俱罗点点头,本来只是看祁蕾孤苦无依,一时兴起,拉上一把,没料到这祁蕾性子竟然不错,口舌虽然刁滑了些,但在练功的时候一板一眼,丝毫都没有偷懒。

“我以前没有机会上进,不代表我不想上进。”祁蕾以前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偷鸡摸狗,哪里有机会学武识字?有了机会,自然要死死的抓住,不论多么的辛苦,也不能放手。

“你倒是知道好歹。”鱼俱罗笑着,多少人以为练武是个苦差事,哭着喊着不肯练。

“他们有不练的资本,我没有。”祁蕾看得很清楚,想要活的更肆意,就要有资本,拼爹拼不过,那就只有拼天赋拼努力拼玩命了。

“你好好的练功,过几日,我们就要去徐州了。”鱼俱罗道,笙歌皱眉道:“徐州?”

鱼俱罗点头,招手带了几个智囊进了房间,小声的把御书房中的君臣佳话细细的说了。

笙歌立刻冷笑了:“只怕圣上所图甚大。”

鱼俱罗缓缓的点头,这是隐晦的说法,真实含义就是杨広要杀杨恕。

笙歌看看外头,低声问道:“杨恕真的是……”他手指微微对着天空。鱼俱罗又缓缓的点头。

那本起居录上有无数的灰尘,就是真的了?所以杨広说得双杨传是胡说八道,就是真的了?鱼俱罗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想,杨広凭毛要告诉他?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鱼俱罗又不是大兵头,手中有无数雄兵猛将,杨広要考虑他的感受,他也就一个任由杨広想贬谪就贬谪的乡下老头而已。杨広有什么必要和他废话,还要千辛万苦的找出一大堆起居录,证明没有骗他?

“此地无银三百两。”笙歌鄙夷极了,杨広就这水平?

鱼俱罗纠正,不是杨広只有这个水平,而是杨广以为他鱼俱罗只有这个水平。

“老夫向来愚钝,直性子,只会带兵打仗,一点脑子都没有,想要骗我,有那么几本满是灰尘的起居录就够了。”鱼俱罗真心没有看出起居录中有什么破绽,但是,那肯定是杨広作假水平高,万万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