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韩兄纵马冲向胡雪亭,一枪刺去,然后看也不看,双手放掉了枪杆,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滑落马背,整个身体躲在了马身的另一侧。
“这就是我韩家的绝招。”韩兄很有把握能够活着离开战场。“第一,胡雪亭用的是剑,不是枪,一寸长,一寸强,胡雪亭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哪里知道骑兵要么是骑射,要么是长枪,用剑近战,算个毛啊。”韩兄第一眼看到骁骑卫骑兵队伍,就不屑到了极点,要是骑射骑兵,他早就跑了,但是短刃近战骑兵就是狗屎,就算他没有强兵,不能随便虐菜,虐了胡雪亭,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的枪不管有没有刺中胡雪亭,胡雪亭的剑都砍不到我!”韩兄很是得意。而第二,就是韩家秘籍镫里藏身。就不信忽然发现马背上没人的胡雪亭能够来得及调整出剑角度,继续砍中他。
一道剑光忽然在韩兄面前闪烁。“那是什么?”
胡雪亭和韩兄交错而过,韩兄的人头落地,身体还缠在马鞍的另一侧。
“不要杀我!”逃跑的家丁惨叫,却只有刀剑斩落,鲜血四溅。骁骑卫的铁骑冲入毫无反抗的家丁队伍中,肆意的杀戮,所过之处,鲜血染红了沙土。
只是一个冲锋,三四千家丁就被屠戮了千余人。
“啊啊啊啊!”几乎是人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战争和鲜血,第一次见到人头滚滚,第一次发现人命是如此的轻贱,第一次发现贵族的头颅也是可以斩下来的,所有的权贵和家丁们一齐陷入了惊恐和绝望。
“快走!”有极个别经历过战阵的老兵家丁,拼命的去拉瘫倒的老爷少爷。
“转向!”胡雪亭杀透家丁队伍,努力调转马头,千余骑跟着军旗,竭力的拉马,再次冲杀。
“胡雪亭,我们投降!”有权贵大声的叫,主动扔下武器,高高的举起双手。
“噗!”骑兵大队掠过,数把刀剑几乎同时砍中了那个权贵。“我已经投降了,为何还要杀我?”那权贵死不瞑目。
“他们要杀光我们,和他们拼了!”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厉声大喊。有人继续跪在地上嚎哭,有人用力的磕头求饶,却只是在铁骑前化为肉酱。
“我们挡住胡雪亭,你们快带老爷走!”有几个忠仆红着眼睛,厉声大喝。几人握紧了刀剑,恶狠狠的看着疾奔而来的骑兵队伍。
“我等必死无疑!但是我们要死的有价值!”几个忠仆厉声道,骑兵杀顺了手,根本没有任何步兵能够逃走,左右都是死,救出老爷,或者杀了胡雪亭,那才是死得其所。
“好!”几个忠仆点头,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胡雪亭。
不远处,胡雪亭根本没有在意区区几个人,马头一转,已经转向了人数更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