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造反是一种时髦,一种投机,一种身份的人,一旦发现造反是一种会出丑,会low到爆的行为,他们还会坚定地参与吗?

“是啊,胡雪亭的手段太狠毒了。”同伴想了一会,也看穿了胡雪亭手段的阴狠无耻,叹息道,“以后还是少参与的好,万万不能暴露了。”

被脱光衣服丢人是小事,知道了胡雪亭的手段,他们大可以主动脱光了衣服出门。名士风流,脱光衣服那叫雅,那叫个性,算个毛事?历史上脱光衣服裸奔的名士,哪一个不是流芳百世?韩信胯下之辱都不在意,脱衣服裸奔算个毛?以后大可以作为名留青史的资本。但是,被盯梢到游街示众的程度,谁受得了?看高家三公子的遭遇就知道了,走街上都没有敢靠近,个个看小丑一样的看着他。

“高老三以后是打死不会出门了。”两人叹息,听说高老三刚开始还趾高气昂的,毫不在意,受到了路人的指指点点多了,终于受不了,逃命一般逃回了高家。

“胡雪亭辱我等太甚,迟早要找回场子!”两人都道,其实心里知道没什么机会。一群小官或者没有官职的二代,凭什么和实权官员斗?

……

胡雪亭没空十二个时辰盯着一群已经暴露的反贼同伙,做了示范,交代了尺度,立马就赶回了司徒府。

杨轩感看胡雪亭的眼神不怎么好:“你最近果然退步了。”贺若弼说得没错,搞这么多事情为了毛啊,一点都不爽快,直接杀了高士廉全家多好。

胡雪亭摇头,一点都不认为能够从高士廉的嘴中问出什么,也不认为高士廉非杀不可,已经暴露的高士廉,不可能再为李园出谋划策,做出什么贡献,杀或者不杀,又有什么关系?更不认为高士廉的生不如死,会吓得多少人投降。

“用不着明着出动骁骑卫,只要悄悄装作贼人杀了。”杨轩感随便想想,就想出了办法,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群蒙面人杀入高家,鸡犬不留,然后在墙上写几个血字,“反叛者死!无名义士留”,保证逼格高高的,操作得当,立马流传全大随,保证人人热血沸腾,争着杀反贼。

“不用担心被抓出来。”杨轩感甚至考虑了后续,刑部是高颖控制的,暂且算是自己人,保证就算地上写着凶手的名字,也会被一脚抹掉。

胡雪亭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用鲜血能让大多数百姓听话,但是,绝不适合李园的造反集团。商人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冒着绞死的风险,一群官二代,以为自己是天命之人的新一代精英,为了自己超出几万倍的利益和前程,怎么会惧怕刀剑和鲜血?

“刀剑都不能解决的事情,你的方式能解决?”杨轩感请教道。

“不能。”胡雪亭老实的很,杀头都阻止不了的事情,怎么可能用羞辱性的惩罚,就阻止呢。

“高士廉活着一天,就一天是其余人的榜样?”杨轩感更不解了,这种榜样实在没什么威力,死都不怕,还怕羞辱?看胡雪亭的模样,就不像是会单纯的说什么“胡某只想告诉他们,死,并不是最可怕的”,这种不明觉厉,其实毫无威力的话的白痴。

要是胡雪亭说出,“我的目的,就是让二代们看看,造反的人就会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成为被他们鄙夷的最底层,任由人践踏和羞辱,却不能反抗,会让很多二代重新考虑造反的代价”等等中二言语,杨轩感立刻请御医给胡雪亭看看,是不是今早出门太急,被门夹了。

“本座只要他们犹豫。”胡雪亭道,高士廉的结果超出了二代们的想象,不论是感同身受,以为名誉超过一切,可杀不可辱,还是担心胡雪亭正在钓鱼,还有后招,二代们都会暂时保持低调,尽量不暴露自己,仔细考虑胡雪亭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