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步。”一群高家的人后悔极了。
“再出去个人,试试看。”高士廉打死不信胡雪亭毛都不管,就在那里收买路钱。
一个男仆役咬牙,大步走向了高家的大门,却被高家的三公子拦住,他道:“我去。”
出去一个仆役,不论胡雪亭做什么反应,都没有任何参考性。胡雪亭的眼睛一定死死的盯着高家的人,他们依然要亲自出马,试探胡雪亭的底线,那又何必让普通仆役去试探?直接出马,还能显得气魄大些。
“去哪里?”有衙役喝问。
“买煤炭。”三公子随口胡说。
胡雪亭挥手,三个衙役立马上前,死死的贴在三公子身边。
三公子冷冷的看衙役,又要脱衣服?来吧,谁怕了你。
胡雪亭道:“他去哪里,你们就去哪里,他不回来,你们也不回来,吃饭跟着,买菜跟着,进商铺跟着,进其他官员的家跟着,进茅厕也跟着!见了谁,说了什么,全部记下来。若是他敢跑,直接杀了!”
三个衙役用力点头,高家三公子转头看胡雪亭,鄙夷极了,你丫敢不敢盯梢得有点技术含量?谁见过这么傻乎乎的贴身盯梢的,白痴也知道派十七八个人,冒充路人甲,一路跟踪一路换人,稍微缺乏反跟踪意识的人,被人跟了一天,还以为毛跟踪都没有。
胡雪亭看白痴,谁耐烦暗搓搓的跟踪,还要被人甩掉,气急败坏的追目标,或者被目标调戏,揭穿谁谁谁是跟踪的。“我们是官,要查个贼,凭毛要暗搓搓的像个见不得人的傻逼一样跟踪?一路见人就说,这个家伙家里出了反贼,谁敢和反贼接触,谁就有可能是反贼的同伙,官府立马查他祖宗十八代!”
高家三公子脸色立马白了,这不是游街示众吗?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带着枷锁而已。
有人从街口走过来,鼻子翘得老高,看看都不看胡雪亭等人一眼。“高兄可在家?”那人大声的道,“在下代表鸿胪寺同僚看望高兄。”老子是官,看望以前的同僚,怎么样,咬我啊。
“来人,搜身!”胡雪亭厉声道,七八个衙役冲上去,仔仔细细的在那官员身上搜索。
“放肆!”那个鸿胪寺的官员脸色大变,厉声道。
胡雪亭走出来,钦佩的看着他,拱手道:“鸿胪寺都是大随的忠臣,对圣上忠心耿耿,最看不惯乱臣贼子了,阁下定然也是对反贼深恶痛绝,和反贼不共戴天。本官决不能任由你带着刀子进去,手刃反贼全家,而后慷慨自尽。”一群衙役和围观群众或狐疑,或佩服的看着那鸿胪寺官员,到底是礼部的,就是知道礼义廉耻啊。
那鸿胪寺官员傻眼,这么高的帽子,怎么办?总不能反过来说,我不会和反贼深恶痛绝,不对圣上忠心耿耿,更不会杀了反贼全家,而是想和反贼把酒言欢?周围这么多百姓看着他呢,敢说这种作死的言论,真以为那些等着抓反贼给儿子谋官位的同僚是瞎的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