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边的人头。”胡雪亭指着远处的树上,众人这才注意到,那里挂着好几颗人头,随风飘荡。

“啊!”有人惨叫,刚才就顾着憧憬地主生活了,没注意看四周。

“你们来晚了,”胡雪亭冷笑,“早有人想出了一人一户,一户十亩地,然后租给别人,白拿五年租金,五年后只买十亩地,甚至第四年直接跑路的主意。”

四周更加安静了,当真是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本官是没想到你们这么机灵,人人的数学都学的这么好。可惜,敢糊弄本官的,本官就砍下他的人头!”

“现在,规矩改了。五年免息贷款不变,贷款要每年还,还不上的,直接充军。敢租给别人收租的,直接杀全家。”

一群善良的怀着地主收租梦的百姓们惊恐的看着胡雪亭,果然是不讲理的官老爷啊。

“想要做梦当地主的,要么人头挂到树上,去阴曹地府做梦,要么老实种地,省吃俭用每年分期还贷。何去何从,速速决定!”胡雪亭厉声道。

那排在第一位的人抖了半天,回头看看妻儿,颤抖着问道:“我只免息贷款五亩地,不,三亩地,可以吗?”三亩地,已经是他一家人使用落后的工具,能够正常耕种的极限,省吃俭用,再借点钱,五年后还上银子的可能性还是极大地。

“可以,过来画押!”胡雪亭道。

那一家人恭恭敬敬的磕头,拿了三亩地的地契,一脸死里逃生的惊喜,走出了县衙。

“无论如何,我们起早摸黑,五年后,我们就有自己的田地了。”“嗯,我们现在累点,五年后,我们家就有三亩地了!”那家人互相安慰着,随便就变成地主老爷的美梦醒了,取代的是终于有了三亩地的美梦。

排队的人们唉声叹气,有人窃窃私语,和家人讨论着全家到底能干几亩地的活,有些人却离开了队伍。

“老子要想起早摸黑的干活,哪里不能干,凭什么跑到这么远的丹阳小地方来?”有人愤怒的看着县衙,只觉胡雪亭太不讲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呸!”有人愤怒的吐痰,恨不得唾沫淹死了胡雪亭。

“大胆!罚款3文钱!”一个红袖箍嗖的冒了出来,眼神放光,“敢不给罚款,立刻抓起来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