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感送了胡雪亭五百骑?”张镇周看着情报,冷笑不已,胡雪亭果然是杨恕的重要棋子,但是,在淮南道,就算是杨恕又如何?
“若是胡雪亭敢拿朝廷的税负,去养私兵,老夫立刻发兵将她拿下!”张镇周不用思索,就知道胡雪亭处理这群士卒的最佳办法,就是拿巡检司的编制养着,但是,丹阳巡检司撑死只有一百二十个人的编制,想要养五百人,胡雪亭肯定要挪用地方的税负了,那就休要怪他不客气。
一群手下面面相觑,尴尬了半天,终于有人道:“总管,这巡检司……”
张镇周打断了手下的话:“老夫知道,从来只有吃空饷,降低了地方治安力量的,没有超额满编的,但是这不代表可以肆意扩张军队!”朝廷的法令是几个人就是几个人,由不得地方肆意扩编,否则就是造反。
手下们更尴尬了:“这个……这个……”
张镇周不耐烦了,这个那个的废话什么,有话快说。
手下们只好老实道:“其实,丹阳县自从胡雪亭上任以来,没有用过朝廷一文钱。”
毛?
张镇周斜眼看手下,白痴啊?县衙一群人的俸禄,胡雪亭修路,重赏见义勇为者,奖励学洛阳话快的人,哪一个不是花的朝廷的钱?
“从胡雪亭上任开始,淮南道就没有向丹阳县下拨过一文钱。”手下们擦汗,张镇周在酒宴之后,不是说要教训胡雪亭朝廷的规矩吗?各个衙门体会上意,所有的人员,工具,工程,款项,总之和丹阳县有关的东西,死拖着不放,存心耗死了胡雪亭。
“果真一文钱都没有拨下去?”张镇周瞪圆了眼睛,玩得这么狠,胡雪亭为毛两三个月过去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们也不知道啊。”一群手下也奇怪,换成别的官吏,早就因为没有俸禄跳起来闹事了,没想到丹阳县安安静静的,好像就没有事情发生。
“那抄没的家产呢?”张镇周想起来了,丹阳县倒了一群官吏,县衙有的是钱,胡雪亭肯定挪用了。
“这个……”一群手下互相打眼色,又诡异的结巴了。
“说!”张镇周怒喝。
“丹阳县一直没有任何文书递上来,所以,从朝廷的律法之中看,这抄没的家产,是不存在的。”手下们道,没有文书,不能入账,这笔浩荡的银子田地家产,在朝廷的账面上,就是不存在的。
张镇周懂了,你丫的竟然是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