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周认为,身为长辈,必须严厉的指导胡雪亭,风华正少,就该有明确的三观,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为年轻就可以做一切错事,年长自然会知道对错,那是胡扯。

出生富贵,即使远离政治,落魄到唱戏度日,依然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时不时流露出下等人就该死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少年的经历和三观影响人的一生,张镇周认为必须给胡雪亭树立正确的三观。

“你可知道,你殴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张镇周下定了决心,教导胡雪亭什么是法制,什么是规则。

胡雪亭沉默不语,貌似在认真的思索。

一群官员死死的盯着胡雪亭,脸上带着惶恐和严肃,眼睛中却带着欢喜,胡雪亭不是很能折腾嘛,继续折腾啊,最好跟张镇周硬杠,然后翻脸,最好再打几下张镇周,那就真是太美妙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第一个扑上去护驾。

胡雪亭一脸的羞愧,深深的鞠躬:“下官大错特错,不该一时激愤,殴打同僚,还请总管责罚。”

一群官员失望极了,谁说胡雪亭是神经病,只会进,不会退的,人家根本是老油条。

张镇周笑,孺子可教也,但是,不给点教训,只怕真以为走到哪里都能乱来。“你回去闭门思过吧。”

胡雪亭声音哽咽着点头,掩面而走,夺门而出。

一群官员微笑着,继续酒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心里却在飞快的琢磨,这是代表什么呢?

门外,一群衙役见到胡雪亭,惊讶的招呼:“县令,这就回去了?”里面好像还没正式开始呢。

“吾犯下大错,需要回家三省其身。”胡雪亭掩面,上了马,立马放下衣袖,越想越是不对,这段时日脾气未免太大,一点都不肯迂回,实在是太暴躁了。“我可以等着那家伙出门套麻袋的嘛。”

这么简单地办法,却没有想起来,实在是有些堕落了。胡雪亭长叹,瞧那些官员,个个都等着看她痛打张镇周似的,做坏人做到被人猜透心思,实在是太没深度了,根本不像大boss,而是一个小流氓。

“今后是做个人见人怕的暴君,还是做个笑眯眯的恶魔呢?这个问题真是要认真思索啊。”胡雪亭想着,到底走什么道路,必须想仔细,像以前一样乱七八糟,只怕是不行的。“我的心中,究竟是哪一种人呢?”只怕做阴狠的恶魔的可能大一些。

“但是,那个谢承霖为什么就敢用如此简单的套路,主动挑衅我呢?”胡雪亭下定了决心,过个十天半月,风声过去,立马深夜绑架了谢承霖,仔细问个清楚。

淮南总管府中,张镇周仔细思索,下了几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