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小儿,以为老夫不知道他的心思。”李浑淡淡的道,端起了茶碗,却没有砸出去,只是在手中把玩着。
……
司徒府前,门庭若市。
“请禀告杨司徒,下官愿意为杨司徒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某个官员递上名帖,严肃的对司徒府的门房道。
排在后面的官员们使劲的看他,这种话只能在杨恕的面前说,才会有几分诚意,几分回报,在一个门房面前这么说,这已经不是谄媚的程度了,根本是跪舔了。
门房只是认真的点头,丝毫没有震惊或嘲笑的意思,只是接下了投贴,收拢在一边。
后面的官员更震惊了,听到如此不符合官场常识的言语,这门房竟然丝毫没有动容,连多说几句不敢不敢,或者定然会立刻向老爷报告等等客套话都没有。
一个官员忽然发疯一般从排队等着递投贴的队伍中抢了出来,取出一块大大的银子,递给了门房:“劳烦借笔墨一用。”然后提笔就在投贴的空白处写道:“下官愿做司徒门下走狗,忠心耿耿,为司徒府效死,为天下效死!”
其余官员伸长着脖子鄙夷,人品太过不堪了。“劳烦借笔墨一用。”好几人同时掏银子。
此刻向杨司徒投效的官员已经多如牛毛,杨司徒是多半不会理睬这些芝麻绿豆一样的小官员的,甚至连拉拢的价值都没有,可是,一旦杨司徒真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要清理朝廷什么的,会怎么做呢?想想胡雪亭拿着参她的奏折,挨家挨户的血洗,完全可以料到杨司徒会怎么血洗洛阳。
这份卑贱谄媚无耻到了极点的投贴,根本不是投贴,而是保命的金牌啊!
……
拜访杨恕后宅的官员夫人们,齐齐坐在偏厅中,人数实在太多,随便数数就过了百,椅子都不够用了,仆役们忙乱的搬着案几。
一群官员夫人热情的瞅着杨家的女眷,什么司徒夫人,司徒小妾,二公子夫人,三公子夫人,各个身边都围着一大群官员夫人。
杨家的女眷们极力鼓起笑容,客客气气的对待某一个官员夫人,心里却想骂娘,这么多人谈亲事,得谈到什么时候去?
“我家的嫡女,年方二八,容貌过人,颇有才华,可为大公子妻……”这是目标明确的,一心盯着杨轩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