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遗孤院的人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向下看齐”和“向下平等”。
“仪同,我家孩子还小,我不想让他重复我不识字的人生,我想让他念书。”张三苦苦向张须驼哀求。
为了孩子读书的正当要求,能拒绝吗?张须驼自然得答应。这孩子念书的束脩,显然得张须驼自己掏。
“仪同,我家的孩子也要念书!凭什么张三家的孩子能念书,我家的孩子就不能?”李四怒喝。
ok!李四家的,王五家的,贾六家的,以及遗孤院的所有孩子,都能够到学堂念书。
仅仅这一项正常的,平等的,合理的,有前途的,为了未来的开销,就耗尽了张须驼的个人俸禄。
“狗蛋,听说,你要让你家二狗去镇上打短工?”有人问道。
狗蛋点头,二狗十六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六岁的孩子别说打短工了,其他人家的孩子,早早的挣钱干活,养家独立了。
“唉,你怎么这么笨呢。”那人手指头差点指到了狗蛋的鼻子上。“看看老牛家,他家的孩子,都十七了!还不是在家待着,你知道为啥?”
狗蛋是真心不知道,十七啊,都能结婚生娃了,怎么还在家里吃闲饭?
“因为出去打工了,姓张的就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不给钱了!”那人说道,遗孤院的规矩,过了十六岁,有了工作,有了收入,遗孤院就不在负担他的生活。
“什么?”狗蛋气愤了,立马不让二狗出门打工了。“别人家都能吃白饭,凭毛我家要自己赚钱?太没天理了!”
遗孤院的孩子,从此是不打工的。
但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却是不会为了这些人给生活费的。
还有其他过年过节费,婚丧嫁娶费,出门探亲费,房屋修缮费等等各种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不理睬的费用,最后都落到了张仪同和各个老兄弟的身上。
拒绝?教训?赶走?这是完全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