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同叹气,不用回头,就知道两个老仆肯定也在叹气,这个儿子太懦弱了些。
“你好歹多看些书,也求谋个功名。”这天下总会是文官的天下,武将的路不好走,张仪同的路子也少,只能靠他自己了。
屋外有人敲门。
开了门,是张仪同留下护送胡雪亭的一个手下,头发上衣服上,满是露水,门外的一角地上,却干干的,更有些人坐过的痕迹。显然,这人半夜就到了张宅,却在屋外做了一宿,知道天色大亮,屋内有了人声,这才敲门。
“刘二,你早来了,为何不敲门?”张仪同责怪道。
刘二嘿嘿的笑,只是道:“沈家几人就在后面,估摸着,大约晌午就能到了。”
张仪同取了两份吃食和热水,递给刘二,刘二几口就吃了。
“我今日要去衙署,你先回家看看,明日起,跟我去衙署。”张仪同嘱咐道。
刘二用力的点头。
“娘,爹这次要待在洛阳吗?”张修闻战战兢兢的问道,张仪同外出征战,多过在家的时日数倍。
“以后可能会在洛阳的时日多些。”张夫人道,从并州调职到了洛阳,多少过得更安慰了些。
张修闻却哭丧着脸,每天见到老爹,就像生活在地狱中。
“看来,你确实需要好好的被打一顿啊。”张夫人认真的考虑。
太阳升得更高的时候,在户部任职的赵家的夫人,和在吏部任职的李家的夫人上门做客。
“听说,张仪同又要高升了?”两家夫人说着,陪坐在下首的张修闻用力昂头挺胸,原来这两个妇人是来拍马屁的啊。
“雨宁,你爹要高升了,高不高兴?”赵夫人逗着张仪同的小女儿张雨宁。
十三岁的张雨宁规规矩矩的回答:“父亲能为朝廷效力,雨宁高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