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此之巧,简直就是用尺子量,都量不出这么精准。
那胡雪亭心里只怕在想,张某是不是早就到了,却故意任由贼人诓骗掳走她们,想要拿她们做饵,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众人有人愕然:“唉,小孩子怎么心眼这么多。”张仪同笑:“都十四了,不算小孩子了。”
有人气愤:“钓大鱼?谁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死士,绝不可能抓到活口。”
张仪同摇头:“就算是死士,动作快,也是能抓到活口的,再说,行动的是死士,那么掩护的,放哨的呢,外围中定然是有一些人嘴巴不那么硬的。”
一群人忧郁的看张仪同,怎么说得好像他们真的拿胡雪亭做诱饵似的。
张仪同大笑:“张某扪心自问,若是张某真的早早到了,眼看沈子晨已经遇难,功亏一篑,是不是真的会拿这两个孩子的性命,去钓大鱼呢?张某还真的不知道。”
众人苦笑,军阵之中,何人为饵,何人是刀,大局之下,又有何区别?谁都做过饵,谁都当过刀,早已想得开了。只是这普通人忽然身在局内,自然是难以接受的了。
有人叹息,仔细回想,出现的时机果然太巧了,巧到不得不让人怀疑。
“只怕这胡雪亭心机太重,别看她现在笑的傻乎乎的,其实心里已经认定,我等早已到了此地,故意用她二人,甚至她父母的性命,设局抓捕敌人。”有一人无奈的道,若不是如此,那胡雪亭为何一次都没有主动提起要和他们会洛阳?就因为张仪同冷言冷语早早拒人千里?就不信沈子晨的女儿不知道并州道行军总管属衙的规矩,就算真不知道,多求几次,又有什么关系。
“还是要解释一下。”有人道,明明没做,却被人误会而结仇,那也太冤枉了。
张仪同摇头:“张某虽不信清者自清,但是,张某何须向两个小女娃解释?”
众人点头,要一个当官的向两个需要他帮助的可怜的小孩子解释误会,实在是不太可能,而且,这事情解释的清吗?
有人急忙安慰:“时日久了,知道了仪同的为人,她们自然会知道只是误会。”
“仪同也莫要和小孩子怄气。”有人跟着劝,也不用觉得胡雪亭的狼心狗肺,把救命恩人当仇人。易地而处,又有几个人,会觉得张仪同等人对胡雪亭有救命之恩呢?整个过程中,似乎没有张仪同等人,她们两个也顺顺利利的杀了贼人,成功的活了下来。
客观的说,张仪同一行人毛事情都没办成,既没有从屠刀下救得沈子晨夫妇等人,也没有从贼人手中夺回胡雪亭,顶多算救护队,给胡雪亭上了伤药而已。